“我剛剛對他進行急救的時候發現他身上連個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聽說連變形的車廂裡也沒有任何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我們把他拉回醫院要怎麼聯絡他的家人?”說話的小護士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壓低聲音對另一位問道。
“怎麼著也不能讓他暴屍街頭,太不人道。那個,我剛剛有看到警察從他的車內拿出了一部手機,還是IPhone4。但願那裡面會有他親人的聯絡方式。”
三天很快過去,這三天來我沒有喝過水吃過飯,我感覺不到飢餓或口渴。
現在,我站在太平間裡等著我的家人來認領我。
隨著日月的變化,我知道,這個希望已經變得很渺茫。
那部被提走的手機也沒有在那場強烈的撞擊中倖免遇難,現在警方正修補損壞的SIM卡,並打算從中確認我的身份。
這些訊息都是我聽太平間管理員說的。
提到這位太平間管理員不得不說說他的怪癖。這位年過不惑的老頭喜歡每天在整理太平間的時候開啟一個個儲存屍體的大冰櫃,把裡面的屍體拉出來,和屍體說話,談心。
昨兒個,太平間裡的屍體都被他們各自的家屬領了回去,只剩下我這具身份不明沒人認領。
當時他拿著自己的晚飯,來到太平間也不問徵求我的意見就從冰櫃里拉出我的屍體,吃著晚飯和我嘮叨起來。
“你們年輕人啊,開車怎麼就這麼不小心。我兒子他就不會開車,不過也好在他不會開車,不然又要向我這個老頭子要錢買車了。”老人說著停下手中的筷子,嘆著氣來到我屍體邊。
“和你說啊,自從兩年前我老伴走了以後,我的兒子就把我從家裡趕了出來。我能理解,年輕人結婚沒房子不成。”
說到這老人抹了把滿是皺紋的臉,靠在我屍體右側。
這時我飄過來仔細自己的樣子。
屍體已經被凍的僵硬,右手和兩條腿以很詭異的姿勢擺放著。我知道,那是在車禍中受到重創的證明。
臉上的血早已被醫護人員擦拭乾淨,上面的傷口也因為溫度的原因不再向外流血。以這個角度來看,我生前長的真還算耐看。
得到了這個結論後,我來到屍體的左側,學著老人的樣子靠在那裡。
“除去我那唯一的兒子,我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我很喜歡這份工作,活著的每個人每天都忙忙碌碌,沒有人願意聽我這個糟老頭子的廢話。只有死去的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