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沒準這個面瓜一樣的書生,真能幹出來點什麼。對,面瓜書生——這是董學元僅憑一張寸照得出的結論。
然而真正見到曲樂,董學元才覺得他的結論下得太早,太站不住腳。這,明顯就是一隻披著兔子皮的狐狸,滑不溜秋,難搞!
曲樂今天一到公司,張SIR就旁敲側擊地詢問他網上的事情,甚至直接說,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先在家休息幾天,避避風頭。
曲樂一口回絕了。他其實十分明白,張SIR如此“善解人意”,無非還是顧慮到媒體的影響和公司形象。只是倘若因此而請假,恐怕那些聞風而來的記者會更加大書特書一番。他能來公司,就已經預料到不會風平浪靜。
曲樂雙手隨意地放在抬起的膝蓋上,笑道:“坐,貴客蒞臨,我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一點茶水,您別嫌棄。”
這話說的,看似謙遜,實則進退得宜,就是再挑剔的人也拿捏不出什麼。
董學元迅速舒展眉頭,道:“哪裡,曲經理,我們也是按公事辦,要是有什麼得罪的,你別介意。”話雖如此說,他卻絲毫不客氣,抽掉嘴上的菸頭,往茶几上一摁,再次亮出證件。
曲樂輕輕掃了一眼證件,對茶几上被燙出的黑色汙跡毫不在意,十分配合地說:“原來是董警官,您放心吧,警民合作,配合警察辦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站在後面的新人立刻從資料夾裡拿出紙筆,在董學元的示意下,開始例行公事。
“姓名。”
“曲樂。”
“性別。”
“男。”
……
除卻一推廢話,終於進行到重點。
“2015年1月13號,晚上8點到凌晨5點,你在哪?”
“晚上8點到11點,我和同事在花前月下的包廂裡,之後因為喝醉頭暈,我去了春天影樓,一直到早上四五點左右才回家。因為宿醉的原因,我還請假三天。”
曲樂想了想,那一天正好是遇到阿蘭的日子。
“你跟死者蘇菲是什麼關係?”
“我跟蘇菲其實只見過一面,我只知道蘇菲和傑克張因為懷孕有些糾紛,也就是我老闆張SIR的兒子,我被張SIR委託付給蘇菲一筆數目不小的費用。”
“你幫老闆給蘇菲錢的時候,是否已經知道蘇菲和傑克張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