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情人嗎?請問你知不知道她是未成年少女?”
退無可退,到頭來還是要面對,曲樂道:“我不知道傳言究竟怎樣,但如果我真跟這件事有關,那也是警察應該關心的事情。不過我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會還我公道的,也希望記者同志們不要被一方言論矇蔽!”
那名記者正待開口,就被從身後而來的力量一把推開,來人帶著一個口罩,遮住大半邊臉,拽著曲樂跑向二樓辦公場所,幾個拐彎之後,成功甩開了人群。
從後門小道離開,兩人坐在車裡。
那人一把扯掉口罩,喘著粗氣,“操,可憋死我了!”
曲樂聞言撲哧樂了,“行啊安曲,看不出來居然跑得那麼快,都趕上劉翔了。”
安曲沒好氣道:“你還笑!要不是為了你,我堂堂曲藝董事長至於跟做賊似的麼!好多年沒這麼跑過了,哎,真是老了。”
安曲只比曲樂小一歲,三十四歲,對男人來說,正值盛年,根本不老,更何況他還長著一張娃娃臉,一笑倆酒窩那種。頂著這麼一張臉說起老氣橫秋的話更讓曲樂啼笑皆非。
曲樂道:“那我真該謝謝安董了。咱們下面去哪?”
安曲朝曲樂露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道:“去一個好地方。”
車子停在商業街一家高階酒店後面,安曲領著曲樂進了一家名叫真愛天使的高階俱樂部。
看著昏暗曖昧的吧檯和零零星星的幾個衣著光鮮的客人,曲樂撇撇嘴道:“比起真愛天使,我更喜歡春天影樓。”
安曲對吧檯小哥打了個手勢,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道:“春天影樓,那是哪?”
曲樂道:“賣□兒的。”
安曲原本很裝逼的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優雅地拖著高腳酒杯,聞言一口把藍波酒噴了出來,指著曲樂欲言又止。
曲樂不以為意,“反正兩個地方差不多,賣□和賣春沒區別。”不同的是這裡包裝的比較好罷了,但曲樂還是覺得春天更好,至於為什麼?大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對於曲樂這種明著下流,還不以為恥的秉性,安曲自問尚有待適應。
擦了擦嘴,安曲沉聲問道:“這次有人專門把事情鬧大,目標可直指你啊,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曲樂不明所以,“我能惹什麼人?能惹的早就惹了。”
安曲一頭黑線,所以說該惹的都惹完了,仇家太多,不知道是哪個?
曲樂突然笑眯眯道:“難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我?”
安曲:“懷疑你什麼?殺人?誘…奸未成年少女?得了吧,你個GAY能幹啥?”
“說句我相信你有多難?”曲樂又開始犯賤,“你就是那種愛你在心口難開的傲嬌屬性,說吧,其實你愛我很多年了吧?”
安曲做出嫌惡的表情,“哇,好惡心,我是要娶老婆的人,別禍害我!我看你最近過的很滋潤嘛,怎麼,有人了?”
曲樂高深莫測道:“不可說不可說。另一件好事是什麼?我夠倒黴了,快給我沖沖喜。”
“衝你個毛線!”安曲道,“另一件好事就是,恭喜你跳槽了!”
曲樂大吃一驚,道:“我什麼時候跳槽了,你怎麼比我還先知道?”
安曲露出兩個漂亮的酒窩,指著自己笑道:“曲藝董事長現在正式通知你,曲樂同志,快來我的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吧。”
當初剛大學畢業時,安曲拿著從父親那裡得到的贊助找到曲樂,希望他們兩個能夠一起創業,但是曲樂拒絕了。安曲有資金有才幹,可是他自己呢?一文不名的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創業,何其艱難。
所以曲樂拒絕了安曲,甘願選擇一成不變給別人打工的生活,十年下來,也算是小有成就。但比起安曲,光是對方金光閃閃的曲藝董事長頭銜就能把自己砸趴下了。
曲樂沉默了。
安曲再接再厲,“雖然曲藝現在只是小有成就,不能跟PI相比,但依你現在的聲譽恐怕再在那裡待下去會很難做,畢竟你可是公關部經理,代表的是公司形象。”
看著老友眼中不加掩飾的精明,曲樂突然覺得喝什麼都是索然無味,“今天多謝你幫忙。這件事我會考慮的。”說罷,便起身快步離開了。
直到曲樂背影消失,安曲才收回目光,“笨蛋樂子。”
曲樂驅車回家,看到三十三層窗簾緊閉,一片黑暗,快步上了電梯,又奔到門口,開啟門。
“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