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了掐自己,好疼——這不是夢!宿醉,溺歡,他粉嫩如朝霞般的臉蛋上起了退不去的潮紅,他一點一點的記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面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昨夜他定是醉得不可收拾,才會這麼大膽,這麼瘋狂,他的心無法平靜了,咚咚亂跳個不停,然而他也驕傲,他成了他的人。
一陣微風拂過,鏡子中忽然現出左手的模樣來,右手嚇了一跳——一下子轉過身來,發現左手確實真真實實的站在他的身後,他看著他,在這一刻甜言蜜語都是多餘的,他將右手佈滿了汗液的溼發從額頭撩開,一雙大手,包裹著他的小臉蛋,再將他的嘴唇送到自己的嘴巴前,那鏡子中,映出一對戀人新一輪的激愛轟炸。這樣的親暱,讓右手的心跳得更加的快了。
左手的手,是那樣瀟灑的遊走在右手光滑緊緻的背上,然而,柔軟肌膚上的褶皺卻讓他覺得有些澀手,昨夜,他於混亂的激情中,倒沒有仔細留意,現在,他總算清醒了,連忙將右手的薄絲睡衣撩起,他的背部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
啊!他看到了什麼?只見右手的雪背上滿是鮮紅的鞭痕,左手瞪大了眼睛,心忽然一疼,感覺好像被什麼利器深深刺中,不可置通道:“右手……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背上怎麼……全是傷?”
右手身上一緊,連忙打掉了他的手,讓薄絲睡衣遮住沒有一絲錐肉的上半身,又將長髮披下蓋住背上的傷痕,他不要他看到他醜陋的一面!他的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左手,我背上的傷疤,是不是很不好看呀?”
左手急道:“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你快說,這些傷是打哪裡來的?”
左手這樣大吼著,便讓右手有些怕了,右手吞吞吐吐道:“我說,我說,這些傷都是我的恥辱,它們……都是囚白嬌帶給我的傷痕,我……記得我還……小的時候,不大聽話……有時她找到我,要我練武,我卻要淘氣玩其他的,她脾氣不好,便衝我撒氣,拿鞭子狠狠抽我,我……真是疼……得不得……了,只得乖乖的學,乖乖的聽她話。左手,你說,這些傷是不是很難看?如果你覺得我很難看,瞧不起我,你以後就不要看了。”說著,他低下了頭,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左手喝道:“你還說!我疼惜你都來不及,怎麼會覺得你難看?瞧不起你?你是我的寶貝,我一生一世的愛人,我要你,我要看你,我要親你,我不要柏拉圖式的戀愛,我要你實實在在的陪在我身邊,以後,再也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和苦頭了,你跟著我也不用再學什麼功夫,我會親自保護你的。”他的一席話,讓右手一顆心蕩漾難耐,又聽他憤然道:“那囚白嬌好是真的可惡!可恨!過去我尊老,還想著不與豹軍的功臣為敵,處處退讓,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對你!現在,我好希望能夠將她與她的同夥們斬草除根,只是目前形勢進退維谷,叫我好生難當,像唐王那樣荒淫無道的真小人,已是很難應付,而囚白嬌這樣最會順天命應人心的偽君子,則更叫人覺得頭疼,幫裡的人,各個都受她挾持和收買,對她忠心耿耿,實在叫人氣惱得很!”
右手小鹿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他拉住左手的手,誠心誠意道:“那些見風使舵的小人,算得上什麼忠心耿耿?還不是誰權勢大便傍誰!一國盡亂,無有安家,一家盡亂,無有安生。如今豹軍子弟你欺我,我欺你,弄得一團糟,又是何必?唉!左手,我真希望這一切混亂能夠早些結束,你能夠擁有屬於你的光明前途,我們能夠沒有妨礙的安身立命,長養子孫。”說到這裡,溫順細緻的他又開始忐忑不安了:“啊,我忘記了,我是沒有子孫的,因為我不是一個母親!左手,我既然愛你,就不會與別的女人生孩子,你呢?你做得到嗎?那劉蟬美得只應天上有,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與她會有結果的。”說到此處,他眼睛發酸,眼睛也惹紅了,卻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心再也不能平靜,臉上卻竟然作了笑,笑靨如花。
見他勉強偽裝笑臉,左手心頭說不出的痛,他道:“你不要妄想把我推開,我告訴你,我與那劉蟬的所謂未婚夫妻身份,乃是豹老爺子和囚白嬌的口中雌黃,當不得真的,右手,我的天使,我今生非你不娶,其他人我都不要。”
右手聽他這般真誠的表示忠誠,一顆心再也無法停止瘋跳,上前撲倒在他壯碩的懷裡,道:“左手,我能認識你,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左手摟著他嬌嫩可愛的清麗玉身又欲邪淫,忽然間,卻聽到外面傳來細蜜的腳步聲,有人敲門。
一陣女聲傳來:“右手少爺,右手少爺,煩請開一下門,有人找你。”這麼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