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那大大的笑臉,賴央央那顆快要跳出來的心稍微舒服了點,眼見著對方對著那些虛幻的影子也沒有任何反應,一個不祥的預感出現在賴央央的大腦中:“小姜啊,那個人是新僱來的嗎?”
賴央央邊說邊抬手指著一個立在牆角的影子,結果毫無意外地看到了小姜眼裡那抹“你有病吧”的神情。
“賴編,你眼花了吧,那裡哪有人啊!”小姜猛地抖了抖——這位編劇該不是寫劇本寫的腦子都壞掉了吧?
“啊?哦,可能是我這幾天太累了,眼花了,嘿嘿!”賴央央心虛地笑著,同時又為自己感到悲哀——為什麼他看不見而自己卻看得見?!
在連續問了好幾個人,接收到無數白眼之後,賴央央終於意識到整個劇組只有自己才看得到這些髒東西,怪不得這些工作人員都那麼神態自若呢,如果讓他們看到這滿滿登登的鬼影的話,估計早都嚇跑了吧?
自嘲地一笑,賴央央搖晃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了二樓自己的房間,雖然那裡還有個老想□自己的女鬼,不過,總比樓下這些把自己當精神病的人看著順眼不是!反正那女鬼沒什麼惡意!
賴央央突然發現經過這兩天的非人洗禮,自己那顆原本脆弱的心變得異常強大,於是賴央央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女鬼那愈加魅惑的眼神中,安然睡去了。
確定劇組不會使用車子之後,賴央央再一次開著車來到了小公園,這次賴央央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那張秀氣的小臉。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賴央央一見那個正在鋪大黃紙的年輕神棍就迫不及待地撲了過去,“不小心”地在那張嶄新地黃紙上留下兩個黑黑的腳印。
“哎呀,你是來砸場子的吧!”年輕神棍一見自己用了兩天時間重新寫好的宣傳海報又被那個傢伙踩了兩腳之後,火氣蹭蹭地燒到腦門兒,抬起趿拉板兒照著賴央央那隻踩在黃紙上的腳狠狠地跺下。
“嗷——”一聲非人的叫聲響起,賴央央抱著險些被踩斷骨頭的腳滿地亂蹦,年輕神棍則是滿臉黑線地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把自己的黃紙踩成了調色盤。
打鬧了半天,神棍眼見著自己的黃紙徹底沒法要了,於是收拾了一下行頭,拉著搗亂分子離開了小公園。
“喂,你要去哪兒?”賴央央看著那隻抓著自己胳膊的白嫩小手,心裡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這手……這手怎麼這麼涼呢?不會大白天也見鬼了吧?!
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的賴央央趕緊甩開神棍的手,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秀氣的不像男人的男人,真是越看越可疑,雖然此刻陽光普照,賴央央還是覺得背後陰風陣陣。
“幹嘛?”神棍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賴央央一眼:“告訴你,都是你害得我今天不能做生意,所以你要補償我!”
“怎麼,怎麼補償?”賴央央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眼前這人,真是比和自己同床共枕那個女鬼還要嚇人啊!
“當然是請我吃飯了!”神棍說的一臉正義:“告訴你,就是由於你踩壞了我的宣傳海報,導致我今天沒辦法開門做生意,我不做生意就沒有飯吃,沒有飯吃我就只能捱餓。為了不讓我餓死街頭從而加深你這個罪魁禍首的罪孽,所以你要管飯,而且不只是午飯,還有晚飯外加明天的一日三餐!哦,對了,你還要賠償我十塊錢,我要重新買一張黃紙,至於鋼筆水的錢就不用你賠償了,怎麼樣,我大度吧!嘿嘿。”
賴央央只覺得烏雲陣陣,天雷滾滾啊,這人,這人真是算命的嗎?怎麼這麼像無賴呢?他那套詞都是跟誰學的?這傢伙,絕對比鬼還恐怖!
“還愣著幹什麼?我要餓死了!”已經走遠的神棍回頭向著風中凌亂的賴央央招招手,然後消失在一家很氣派的飯店門口。
賴央央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心裡開始滴血——這傢伙還真是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啊,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一頓飯要多少錢啊?想想自己那馬上要遭殃的錢包,賴央央覺得渾身的肉都開始疼了。
“我發現,好像只有我能看到那個。”賴央央看著滿桌子的好東西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因為他這次沒忘了找這個神棍是出於什麼原因。
“哎呀,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說那些事情了,要食不言寢不語你知道不!”神棍一邊往嘴裡塞鮑魚一邊含糊地回應著。
賴央央咧了咧嘴,這傢伙活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才一眨眼的功夫,桌子上的東西就少了一半。賴央央突然擔心點的這一桌子到底夠不夠這神棍吃的,話說他剛才說要自己管他今天和明天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