髡引進去的大明神女清歡,以確定他們安然無恙。
當然,白柳沒有親自前去,自然是為了寸步不離地監視著燕楚七兩人。神界追捕了兩人如此之久,眼前這個大好機會,他不可能白白錯過。
“啊——!!”
然而,就在這時,幽深的迷霧深處,忽而遠遠地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原本還是白色的霧氣,猶如被人潑灑了猩紅的鮮血,頓時宛如素布浸血,血漬蔓延,幾乎只是一瞬間,便由裡而外染成了烏紅的血霧。
☆、第一百回
地面濃厚的血色霧氣,似青煙飄蕩繚繞,一絲一縷向上飄來,如同幾十萬丈不見邊緣的獄海,蒸騰而起數以萬計看不出形狀的冤魂惡鬼。
“啊——!”又是一聲浸滿無限恐怖的驚叫。
缽多羅臉色微變,不禁向前走了幾步。
並非是他急切的想知曉無間淵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而是這一聲驚叫根本不是之前那渾厚的男子聲音,此刻響起的,分明是一個女子柔婉清脆的驚叫!
無間淵邊只有一個女子,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一點。這結界出現之後,那女子被一隻髡帶有目的性的引了進去,至今不知是否安然無恙,而此刻從血霧深處卻傳來女子的驚叫,不論是誰都不難想到,女子可能出事了。
然而,這個女子也並非他人,正是之前與缽多羅有過一面之緣,心地純良的炎帝孫女,戰神李靖的未婚妻,大明神女清歡。
缽多羅的心底掠過一抹不好的預感,燕楚七引來清歡,目的不明,原本還是慘白的霧氣,忽而瀰漫出了刺眼的血色。早前被困在裡面的人生死不知,乾達婆王一行人去了之後,也不知具體的情況。
此刻發生的一幕幕,缽多羅不由有些心寒地想,是不是裡面的人出事了,塹魔閥被開啟了?
如果塹魔閥被開啟,接下來可能便是一場惡戰。
想到這裡,缽多羅再也按耐不住,幾乎立刻想飛入血霧之中看個明白。
“尊者且慢,”燕楚七忽而抬手擋在缽多羅面前,刀疤猙獰的臉上揚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論無間淵發生何事,你最好還是留在此地。”
缽多羅直直看向他,問:“無間淵邊出了何事?你們到底讓大明神女替你們確實什麼?”
燕楚七笑:“你只要待在此地便可,很快,你就會知道發生何事。”
他的話模糊不清,缽多羅聽了更是忐忑不安。
“那我呢?明明我才是最有利用價值的,為何偏偏要將我擋在外面?”
“這個,自然是因為不能讓孔雀大明王傷了尊者。”燕楚七直言道。
缽多羅卻有些不解,他問燕楚七:“孔雀王於我有怨,既然你們和孔雀王有染,又為何與他對著做?”
“他不是與孔雀對著做。”
這時,身後傳來庚炎低沉幽靜的聲音,缽多羅回首,見庚炎正緩步走向自己。
庚炎站定在缽多羅身邊,側頭看向他,語氣總是那般令人捉摸不透,不知是正是邪,是真是假:“只不過,他們從未想過放孔雀出來。”他如是說道。
缽多羅微詫:“這是何意?”
庚炎淡淡笑了一下,目光落到燕楚七身後的人身上,卻是對著缽多羅說:“字面的意思,魔界於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個種魂的地方,那些被藏在魔界的逆天叛將,恐怕早已是一支恐怖的邪魂軍隊了。”
燕楚七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庚炎會知曉得如此清楚,他看向秦水伯,臉上的笑意斂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燕楚七忽而釋然地大笑了起來,略微佩服地對庚炎道:“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天尊。”說著,又好似輕嘆了一口氣,“不過,缽多羅尊者恐怕還不清楚其中深淺,不如,讓水伯來說個清楚。”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知曉紙包不住火,終究瞞不下去,因此燕楚七乾脆和盤托出,直言不諱。
秦水伯在燕楚七的示意下,走上前來,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看向缽多羅,平靜地一一說來:“正如天尊所言,我們的逆天叛將都藏在魔界。且為了得到能與天神抗衡的力量,我們與龍淵的無臉人曾定下約定,只要他幫我們種魂,我們就助他破除九子逆龍陣。”
缽多羅默然,仔細揣摩著秦水伯話中的含義,片刻問道:“種魂是何意思?你們與無臉人定下約定,如何幫他重獲自由?九子逆龍陣是上古陣法,並非凡人可解,就連佛祖都沒有辦法,你們又怎能確定你們可以?”
秦水伯笑,似乎料到缽多羅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