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持好感的人們。而飛鳥這副小流氓般「啥啊?那又怎樣?(中指)」的態度跟阿久津那教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舉動,才像根大槌,使勁兒地往他腦門上一砸,告訴他:我們要的不是平起平坐,也不要賣弄討好,而是將全身都能投入地參與。
「阿久津先生應該不適合當藝人。」凌駕試著發表評論,「太冷淡了。」
「就是說,而且嘴巴又壞。我覺得他會當場揭穿旁邊火辣派女歌手的胸部是隆出來的。」遇到能夠虧阿久津的場合,飛鳥絕對不會缺席的。
「不要把你會做的事推到我身上。」阿久津沒好氣地回。
「我有點餓了。」凌駕感覺到腹部空虛,忍不住望著放在巨大電視機上的電子鐘,下午一點十分了。雖然早上出門前吃自助餐吃得很飽,但在湖面那一陣折騰,後來又匆匆趕回旅館研究些雷射炮什麼的非現實武器,多少也有點超出常識人能夠接受的精神負荷。
想休息,想大吃一頓後休息。
「剛才我不就一直在說了嗎?越南菜如何?」飛鳥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
「敢弄角漿醬到我盤子上的話,就絕交。」
凌駕實在很佩服阿久津的一心多用,看似專注在處理自己的事情,卻又能一邊配合感興趣的話題。
「我知道了啦,不會弄的。我保證好不好?」飛鳥走到阿久津身後,一把將對方從椅子上拉起站好,「走了。」
阿久津還像是戀戀不捨地伸長手指在鍵盤上多敲幾下,現在螢幕上面有數十個黑底白字的視窗,直到他整個人被飛鳥拖離餐桌後,才咕噥著什麼去加件防曬用外衣。
凌駕與阿久津是在沒有準備任何的行李下就來這裡的,本來以為全都得買新的,不過飛鳥倒是在來之前準備萬全,先叫御木元幫凌駕整理一份行李讓他順便帶來,而自己則處理阿久津的部分。
這次外出也是靠那臺老雪佛蘭,似乎是因為剛才碰過了計算機,這回阿久津才心情比較好地把腦袋貼在車窗前注視外面的街道風景。只是那目光看來並不像純欣賞,反而像在研究路經的建築物結構那樣謹慎而專注。
從後照鏡偷看阿久津的飛鳥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凌駕低聲:「你看那傢伙像不像在寵物店前圍觀的小鬼?還把鼻子壓在玻璃上呢。」
凌駕噗哧笑出聲。被飛鳥這麼一說,阿久津那看來怪異的舉動的確可愛了起來。
「之前……阿久津先生也曾對我那麼貼近過,總覺得有點可怕呢。」凌駕道。尤其是被那雙紫色瞳孔專注望著,他覺得自己好像什麼即將被拿去做實驗的動物。
「那個人應對他人只有兩種模式,一種是突然湊得很近,說些殘忍又沒頭沒腦的話,如果能忍受的話就贏了。另一種就是躲得遠遠的,把自己困在鐵絲網裡面,外頭的人看到就不會想過去了。」
以飛鳥的瞭解,有高達百分之九十八的機率是……第二種。
凌駕果然很驚人,一開始就讓阿久津產生了「興趣」。不管是被用什麼眼光看待的都好,至少,阿久津也覺得寶生凌駕「無害」。
但這對飛鳥來說才是最危險的一點。按照他的習慣來說,對一個人在極短的期間內撤下心防,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雪佛蘭歪歪扭扭又緩慢地在街上開了好一陣子,來到一家似乎是靠近郊區,但餐廳前卻停了不少遊覽車與自用車的大餐廳。招牌用英文以及各國語言寫著「湄公河餐廳」,看來就是飛鳥推薦的那間。
把車停好,三人就下去了,現在的陽光比上午更刺痛肌膚,阿久津抿著唇,搖搖晃晃地走向餐廳大門。飛鳥在後面對凌駕比了個無奈的攤手,意思是「這傢伙在門外就是這麼弱」。
看來是間專門招待觀光客的知名餐廳,店內有好幾種膚色的人走來走去取餐,是自助式的。雖然飛鳥一直在凌駕耳邊叨叨推薦著魚漿醬加點辣椒非常美味之類的話,但凌駕還是打從心裡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要聽從惡魔的耳語去拿。
為了容納客人與方便走動取餐點的行為,餐廳就連外側一部分的廊道都放置了現煮熱食的餐車,像是有名的牛肉河粉與各類炸海鮮等,都是被安排在外頭。而室內當然就是花樣繁多的越南小點,其中似乎也有泰緬風味的食物混雜,外觀基本看來清潔,從食用者的臉上看來應該也還算美味。
讓服務生安排了三人的座位後,他們便各自去取餐,凌駕因為真的餓了,所以決定將小菜什麼的留到之後再說,先去排隊等河粉。中途還遇到一位日本同鄉的女孩正煩惱著該如何請煮河粉的廚娘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