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定。不再多說任何。好像這個房間裡只有他和湮,其他的都是空氣,都是多餘,都不存在。
拉了拉亞瑟的衣袖,安定瞅了瞅門外,“我們走吧?他似乎需要獨自的時間。”
“好。”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亞瑟的心裡有些不安。或許安定不那麼瞭解安格雷,他也不能說自己有多瞭解安格雷,畢竟他一直都是難以捉摸和看透的,除了湮,沒有誰能見到真實的他。可是,他還是在不安,彷彿有些預感。
“怎麼?你不安嗎?”安定發現亞瑟頻頻回頭望著安格雷。
“有點。”
“那……”安定想了想,“要不要我們就在這邊遠遠的看著他?那樣應該沒問題了。”
想了想,亞瑟搖了搖頭,拉著安定往門外走,“我想他還不至於做什麼傻事吧。就算真的做了……不可能的。與其想這個,我們還是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新的法子來救湮吧。”
“也好。”
他們輕輕地走出去,把門也掩上了。所以沒有看到安格雷臉上那過於平靜的笑容。
作家的話:
接近尾聲了。。。。。唉,有點捨不得呢
☆、(11鮮幣)八十七。決定
亞瑟和安定就這樣離開了,留下了空蕩蕩的屋子裡的安格雷和湮。
其實安格雷的情緒現在非常的不穩定。所以他必須讓自己始終看著湮的臉,心裡才會獲得一點點的安慰。
他好恨。為什麼偏偏是湮呢?為什麼犧牲的非是湮不可呢?他剛才推開安定的時候,不是無意識的,是懷著某種難以啟齒的惡意的。從湮昏迷過去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地想,如果當初是亞瑟去的話,湮一定就沒事了。
“為什麼你只想到了亞瑟涉險時安定的難受,卻沒有想過你出事以後,我該怎麼辦呢?你真是混蛋。”
當然,安格雷知道他的那些想法是不對的。相比亞瑟和安定,他和湮的組合顯然抗擊打能力更強一些,勝算也更大一些。湮只是選擇了最大可能性罷了,可以說幾乎不參雜感情因素。
安格雷也不是真的埋怨安定或者是亞瑟。尤其是亞瑟,那是他願意以命相交的朋友,要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換亞瑟,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安定是個好人。對於湮的事情,他一直心懷愧疚,也很辛苦地蒐集各種資料。剛才也是,他為了能夠救湮,將“清輝”大部分的他所能掌控的能量傳遞了出來,按理來說這是很吃虧的,既傷了身體,也損耗了自己的法術能力。一般的法術都已經捨不得傳與他人了,更別說“清輝”這樣至高無上的力量了。但其實,他根本不必愧疚的,因為湮的選擇是很客觀的,說為了他只是一個表面的藉口,說到底是因為湮去實施他們成功的機率更大,湮才會選擇犧牲自己。
如果亞瑟去做,更加可能成功的話。湮肯定不會爭著去做。這就是作為祭司長應該做的,把魔界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他只是……不作為魔王秘書長的話,只是作為湮的愛人的話,他卻沒法遏制心中的悔恨。說到底,他最責備的還是自己。如果自己能夠更強一點就好了,就不會被那喬安娜有機可趁,讓湮分心。
要是他更強一點……再強一點……他就能保護湮了啊!
“你倒真是夠能‘斷絕慾望’的。”安格雷的笑容很苦澀,“自己的命,說不要就不要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之後,你的命有一半就是我的了嗎?”
安格雷起身,將手伸進湮的脖子裡,摸到一根細細的繩子,將它輕輕地拉出來,果然,他總是帶著的。
吻了吻那枚戒指,安格雷也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模一樣的紅繩,“不能夠結婚。是長輩對我們唯一的要求。所以,正式住在一起以後,我送了這個給你,算是求婚,也算是結婚。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和婚戒一樣。可是我們甚至不能戴在手上。一直一直掛在胸前,我的體溫和氣味都已經滲進去了。你也是一樣吧?雖然色誘的那段時間,你將它摘下了。但還是謝謝你,在色誘喬安娜的最後一場戲裡,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戴了它。”
安格雷喜歡和湮在做愛的時候,戒指和戒指碰撞在一起的感覺。好像他們的身體和靈魂,一次又一次地在重複著最初的承諾。
“我愛你,如同愛我自己。我珍惜你的感情,如同珍惜自己的眼睛。我相信你並且對你無所隱瞞,如同你就是這個世界裡的另外一個我。我發誓,用我全部的生命,愛你,愛自己。”
當初不都說好的嗎?可是卻被你“斬斷”了。彷彿一根纖細而微不足道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