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再添一把火。
方天慕拉著敖海箏的胳膊坐在他身側,語氣變得緩慢而柔和:“阿箏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還是學生的時候,那時三戰才結束沒多久,我們一起去看最新的機甲表演。那是當時最新款的機甲,銀亮的金屬表面在太陽的照耀下泛著光,帥氣的機甲戰士是女生們的暗戀物件。我記得當時表演結束還有媒體的採訪,結果那個記者不知道為什麼就抓住了傻乎乎的你要你說幾句話。你還記得你當時說了什麼嘛?”
敖海箏搖搖頭,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十幾年前了吧,誰會記得那麼清楚。
方天慕用手揉揉敖海箏的頭髮繼續說道:“那時候你對記者說,這款機甲是很漂亮啦,不過一定沒有我的機甲帥!那個記者就哈哈大笑的繼續問你,小弟弟難道你也要當機甲戰士嗎?你知道你是怎麼回答的?”
敖海箏似乎也想起來那時的場景,他的眼睛開始發亮,喉嚨也因激動而滑動了一下:“我說,我才不要當什麼機甲戰士啦,只會操作而已。要做當然是做最棒的機械師啦,他們想要最爆的款還得求我哩。”
方天慕激動地捏了一下敖海箏的肩膀:“阿箏,你想起來了?”
敖海箏使勁點點頭,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現在能抓住的也許就只剩下那個年少時飄渺無形的夢想了。
方天慕眼睛一轉:“阿箏,你還是愛機械的對不對?”
敖海箏愣了一會兒,眼裡的水霧最終還是被他壓制下去,然後他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房子,起身走開了。
方天慕不大放心便跟在敖海箏的後面,結果令他意外的是敖海箏竟從櫃子裡翻出了垃圾袋,然後開始默默地收拾房間。
“阿箏,你想通啦。”方天慕欣喜地看著敖海箏點頭,見敖海箏的房間實在太髒了方天慕立刻撥通了家政機器人公司的電話。
因為之前幫助這家家政公司處理過一件棘手的案子,對方一聽是方天慕很快便派來兩臺機器人。有了機器人的加入,敖海箏的房子很快便清理好了,就連那些積攢不知多久的髒衣服髒盤碗都被清洗一新。
送走了家政型機器人,方天慕又拉著洗過澡的敖海箏去了一家他常去的一家店。理髮師是個年紀不大的漂亮男孩,方天慕是這裡的常客他將敖海箏扔給這個男孩便去做按摩了,男孩一邊跟敖海箏聊著天一邊用剪刀細細地打理敖海箏的頭髮,等方天慕出來的時候敖海箏已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與過去幾年敖海箏偏好的呆板短髮不同,理髮師沒有將他頭髮的長度改變,只是用剪刀理出層次感,額前細碎的頭髮讓敖海箏的臉多了一絲柔和。還將敖海箏之前烏黑的頭髮染成亞麻色,原本敖海箏的面板因為近期不出門的關係變得有點白,染過頭髮之後更顯得面板白皙越發的好看起來。
理髮師男孩得意地向方天慕擺了一個請欣賞的手勢,方天慕立刻打了一個口哨:“阿箏,你不知道你現在多可愛。一定會迷死那些臭男人的。”
敖海箏聽了只是衝方天慕笑笑。
理髮師男孩聽到方天慕的話則是眼睛一亮。果然在敖海箏離開之前,那名理髮師塞給他一張電子名片卡,上面不僅有男孩的聯絡方式還能自動顯示男孩的生活照。
方天慕看著敖海箏傻傻地盯著手上的名片卡打趣道:“我說這麼快就有美男送上門至少要給個笑臉吧。”
敖海箏忙將名片卡塞進口袋裡:“別亂講,人家不過是拉客戶而已。”
方天慕見敖海箏微紅了臉便不再逗他,只將車子開得飛快。時間已經很晚了,方天慕明早還要上班,現在他只想將敖海箏送回那間之前還是垃圾場的小公寓,至於敖海箏以後的生活他也只能是進老友的本分時不時地關心和監督啦。
一艘懸浮汽艇擦著倆人的汽車上方呼嘯而過,方天慕低罵:“飛這麼低不怕撞車啊!投胎鬼!”
敖海箏也朝那汽艇看了一眼:“以後路上就都是這種東西了。”
“還貴的要死呢,不過是比我的這臺破車要拉風許多,不然那個該死的小妞怎麼會放我的鴿子,跑去跟別人約會!”方天慕狠狠地說,明顯在嫉妒別的男人比他多金。
敖海箏哈哈的笑起來,這個老友從小就是桃花無數,溝女不敗,沒想到還會被人放鴿子而且還會氣呼呼地嫉妒挖他牆角的男人,真的很好笑啊。
方天慕還是今天第一次見敖海箏笑,這人要是知道笑了就是心病去了大半,他不由得寬慰道:“阿箏,你以後要多笑笑,你都不知道今天見你的樣子有多嚇人。我差點就心臟病突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