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接過Aaron,放到病床上。
“你看看他的手……”院長緊張地撈起Aaron染血的袖子,焦黑的手翻著肉,還有血在冒出來,“你看看他的手是怎麼回事?”
“他喝的什麼酒?”醫師老頭兒仔細觀察Aaron,這隻白龍臉色慘白,呼吸裡都是濃厚的酒氣,至於那焦黑的手臂,老頭兒明顯地感應到一種咒符的魔力殘留。
“他的手是怎麼回事?”院長追問。
“被獸人抓傷而已。”醫師老頭兒回答,又補充,“不用擔心,我給他調點藥,療養一下就好。”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院長放下心來。
“他去哪喝的酒?”老頭兒過去藥臺,開始配藥。
配的是醒酒藥。
那符文造成的傷害無法靠藥物醫治,必須得靠他自身的體質去修補。
醫師老頭兒心裡明白。
“地下酒吧,”院長回憶道,“那老闆通知我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醉了。”
“哦,什麼酒?”
“不知道。”院長比劃著,“沒有標籤,紅色瓶子,嗯,大概那麼高……哦對了瓶身是扭的,滿滿的一桌子空瓶,是伏特加嗎?”
“……對,是伏特加,你回去吧,他好了就通知你。”
等院長走遠,醫師老頭兒才皺著眉沉思起來。
一些詞句在魔界醫師的心中迴盪。
紅色瓶子,瓶身是扭的。
連貴族也不知道的酒,是他親自配的。
酒吧裡,也只是象徵性地借個倉庫存放而已。
這種酒並不是伏特加,酒性太烈,主要作用是用於戰場上療傷麻醉用。
在遙遠的過去,有一場天地鉅變的大戰中,唯一出現過一次,給傷員用到的一種酒。
這個代號叫Aaron的白龍到底是什麼身份?
開會的時候,賽爾又在發呆了。
他覺得最近的煩心事實在太多,這一次是另一件更麻煩的情況。
北部冰原的黑龍王開始率兵攻打魔界了。
會議室裡,一個士兵拿著牛皮紙滔滔不絕叨唸著一些情報,剩下的賽爾沒有聽完,那些地形分析什麼的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他在意的只有一個情況。
為什麼黑龍王還活著?
長老們嗡嗡的細微議論聲響起。
皇后焦慮地看著賽爾。
三皇子眼裡放著嗜血的光。
“他親自率部隊過來。”賽爾玩弄著一根羽毛筆,“他哪來的信心?”
皇后說:“若是能把他獨立出來就好辦了。”
既然要打過來的話,只要能把龍王獨立出來,賽爾和三皇子聯手殺了他不是問題。
皇后很有信心。
長老們對兩兄弟的力量也很有信心。
賽爾有點失神。
三皇子壞笑起來,他望了眼母后:“我有個想法……”
蒼有點感冒。
斯利亞把他緊緊摟在懷裡,像一場無形的勝利。
高潮後的他們都累壞了,捲起被子就睡了過去。身體還沒清洗,蒼聞著滿被子腥燥,覺得自己的臉又開始燙了起來。
“你還好吧?”斯利亞湊過去親了蒼一下。蒼臉紅的樣子很漂亮。
“……”蒼想說話,鼻子一癢,輕輕打了個噴嚏。
斯利亞是天使,沒有感冒過,也沒有生病過,他在書裡看過的一些描述又蹦了出來,他伸手摸摸蒼的額頭,有點燙,但是這個溫度他不確定是不是生病的溫度。
他對生病的那些細節沒有概念。
“給我倒杯水,袋子裡……藥……”
斯利亞起身去翻次元小口袋,掏出藥盒子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
蒼的視線落在斯利亞的手裡。
一盒藥,和一盒……
“避孕套是幹什麼的?”斯利亞終於把快要遺忘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蒼撇撇嘴,心裡翻湧起來。
這玩意是妹妹在毒沼撿回來的,還好,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蒼把避孕套帶出來,本來想著在路上處理掉,結果放在衣兜裡給忘了。
一個屬於人類世界的東西。
一個難以啟齒的東西。
蒼尷尬著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翻江倒海地尋找一些可以搪塞的詞句。一些名詞混亂地浮現出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