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輪一次班?”
“輪班?不是,不過那時候我……我犯了個錯誤。”
“哦?”
“我的部下去申請軍糧時候,被一個傢伙打傷了,那傢伙每年私扣不少軍糧,留著賣給小部隊,他的權力很大,我們拿他沒辦法。”斯利亞眼裡空空的。
“聽起來……有點……”蒼想想,“有點不太對啊?”
斯利亞眺望天邊的雲沒有說話。
“你過去跟他吵架了?”
“我打了他。”
蒼明白了:“於是你就被派去看守水晶?”
“嗯,本來是死刑,後來他把我調了過去。”
“服役?”
“不清楚。”
夢中經常會出現一些血紅的場景,但是就是隔了層看不見的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看來他還挺好心的。”蒼說。
斯利亞卻嗤之以鼻:“哼,他會好心就怪了。”
蒼想了想,問道:“看守水晶的地方很危險嗎?”
“記不起來了。”斯利亞黯然。
“哦……”
生命水晶就像個巨大的謎團,蒼看不透,斯利亞見過卻被抹去了記憶。
蒼心裡琢磨著,看守生命水晶居然可以作為一種處罰?是因為環境惡劣?還是那水晶很危險?
但不管如何,水晶是可以救父親的東西。
不知道父親好點沒呢?
蒼出神地望著天邊,思緒穿越了時空,那一抹銀白的身影與潔白的雲重合在一起。
好像飄起了嫩葉,有泥土的清香,Aaron與他一起,坐在草地上討論那雲像馬還是像羊。
最後那片雲在他們的討論中慢慢淡化消失在天空上,既不像馬也不像羊,似乎從來就沒有任何形狀,等再看過去的時候,那片雲連存在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魔界落陽坡】
賽爾一隻手掛在達克瀚脖子上,另一隻手扶著腰,兩步一喘地艱難前進。
我他媽的真是……自找苦吃啊……呃疼……
“要休息嗎?”達克瀚關心道。
“不用!”
我這堂堂皇子才沒你想得那麼弱氣!想當年我還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呢!當時受傷我還不怕!還會怕這點點疼?哼!不就是被插一下嘛!呃疼……
腳步每一次移動,踩在地上,某個位置都會傳來一陣脹脹的痛楚。
“你還好吧?”達克瀚用力摟緊賽爾。
“嗚……”
“哈,真嬌氣。”
“才沒有!”
“真的?”
“哼!”
“還有多遠啊?”達克瀚望著前方,估摸著距離,這片領域無法幻形,讓他覺得很無奈。
“當時我們騎龍飛了半天。”
“哎,我的翅膀還沒長好,要不你再加把勁治療我,讓我長好了馱你飛出去?”達克瀚壞笑著。
賽爾的臉紅起來。
“你在想,要是我的尺寸再小點就好了,對不對?”達克瀚問。
“……”扶著腰憋氣中。
“哈!”達克瀚親暱地揉了揉賽爾的頭髮。
他們兩人慢慢地挪著。
“那個什麼平原,還有多遠呀?”達克瀚繼續找話題。
“騎龍的話,還有幾天的路程。”
“嗯,還是騎龍好呀。”達克瀚調侃。
“哼!”賽爾扭開頭。
達克瀚走前幾步,在賽爾面前半跪下去。
“上來吧。”達克瀚示意,“這裡有只龍,高階坐騎呢。”
“……”賽爾尷尬中。
“你又不好意思了?”
“沒有!”賽爾趴到達克瀚的背上,達克瀚圈起賽爾的腿,輕鬆地把他背了起來。
“你真重。”達克瀚故意道。
“那就放下我啊!”
“為什麼?”
“……”賽爾反應過來,達克瀚又在逗他了,於是假裝沒聽到。
達克瀚柔順的長髮被自己壓在身前,賽爾輕輕把那些壓住的長髮勾了出來。
“嗯?怎麼了?”達克瀚覺得有點癢。
“沒什麼。”賽爾偷偷把那長髮放到肩上披下去。
“這毯子不錯吧?”達克瀚輕聲笑。
“嗯。”賽爾把下巴抵在達克瀚的肩上,偷眼觀察達克瀚,達克瀚的睫毛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