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勺子,也不繼續喂他,坐回原地繼續睡覺。
賽爾閉著眼,任由淚水蔓延開,偏偏就是不肯去擦。有一種強烈的情緒讓他抵抗起乾渴。他像是一條逆流的魚,傷痕累累地衝破了束縛的網,從水裡跌落出來,心裡莫名的不甘心,讓他強迫自己停留在岸邊把自己開啟放在烈日下暴曬,固執地想找回那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明明那麼近的距離,卻感覺是那麼遙遠。他想起那些皇城裡的酒,那些皇城裡厚重的大被子,他們在寒冷的夜裡睡在一起的那些暖暖的日子通通都像一場夢。
蒼和天使牽手的畫面,白龍那隻重傷的手,一幕幕地重現,他迷惘地尋找著,他曾經眺望的那個方向,嘗試去追尋,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賽爾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孤獨,他把剩餘不多的水分全都發洩出來,自暴自棄地要把自己擰乾成一具空殼。
“別哭了。”達克瀚說,“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話?”
賽爾咬著牙關上自己的聲音,卻關不住那洶湧的淚水,每吸一次氣,喉嚨裡就幹得像燒了把火在烤。
“我沒有那些東西,我從來只喝雪水。”達克瀚輕聲解釋。
賽爾依舊扭著頭沒動。
達克瀚卻動了。
賽爾聽見杯子的響動聲,然後感覺到有隻溫熱的大手扳過自己的臉,達克瀚吻上他,把一些微暖的水過渡到賽爾嘴裡。
達克瀚喂得很慢,他用自己的體溫暖著冰水,順著賽爾的呼吸節奏控制液體,不讓水過多積累嗆到他。
賽爾緩緩吞嚥,冰冷的唇被達克瀚吻得開始柔軟起來。
喂完水,達克瀚鬆開口,問他:“還喝嗎?”
賽爾不說話,賭氣似地別過臉。
【魔界皇城】
蒼總想去看看父親,每次還沒接近就被士兵擋了下來。
他被隔絕在聖殿前的那條長長的走廊外,連門都看不到。
皇后的理由是王需要安靜休息,其實她是不想見到自己,蒼心裡明白。但是續命草摘回來都好幾天了,父親到底好轉沒有呢?
皇城裡沒有任何人來告訴他,他必須自己去爭取情報。
賽爾他把續命草給了誰呢?不如去問問他吧,也許能得到點訊息呢。
當蒼動身去找賽爾的時候,三皇子在房間裡,黑著臉,心情不佳。
阿紫覺察到三皇子不專心,轉過頭,好奇道:“主人……你有心事?”
“是啊。”三皇子抱著阿紫,一下一下地擺動腰肢,心裡卻在想其他的事情,真正的賽爾被救出去了,這事情是絕對需要保密的,追殺的魔將還沒來訊息,不過看情況哥哥似乎沒有去莉比婭那。
而且母親好像還有事情瞞著自己,到底是什麼事呢?
各種心虛讓三皇子越想越焦慮,有一些本不該自己牽掛的,他卻當成自己的事那樣關心,就像被催眠了一樣,而三皇子卻絲毫沒有覺察。
“主人,再大力點……”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