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魔昂,“他們一派確實有患上的啊!我該怎麼證明不是我們傳染的呢?你們在仙人國遇到過這種事沒呀?”
魔昂沒什麼意味地說:“傳染是玄乎的事情。你倒不如去想想怎麼證明他們本就不是正常的。”
雙火有些訝異,“是讓我去誣陷他們?”
魔昂沒再回答。
屋子裡只有我們三個,雙火便看向我,目光裡帶著陌生的涼意。被他一看,我的肚子,登時又痛了起來。
微微恍惚的雙火離開後,魔昂也出了門。
小刃進來問我魔昂去了哪裡,但我並不知道。直到天黑我已躺下,魔昂方從外面回來。彷彿是身上弄髒了,我聽到他用冷水在後園洗澡。
一大潑水落地之後,他才溼淋淋地進屋,隨手用獸皮在身上擦了擦,然後躺在我身邊。
今夜肚子涼痛得劇烈,我都不清楚自己是否睡著,只是閉著眼睛犯著迷糊,直到半夜感到有東西往我的身上拱蹭。欠開眼,卻是白雲犬。睡前它分明是在魔昂那一側的。
此時它的身體被魔昂的熱力烤的暖暖的,臥在我的懷裡,讓我暖和了不少。但只過了一會兒,它的身體就因我而冷卻下來。我又看到它迷迷糊糊著從我身上踩過,滾到了魔昂那邊去。
☆、二十一念
清晨醒來,我才眨動下眼睛,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的眼毛碰到一片溫暖的肌膚。
在抬頭之前,我先弓身向後縮一縮,又輕輕把手從魔昂腰上拿開。許是夜裡太涼,而魔昂的身體太暖,我不自禁地就滾了過去,剛醒來時腦袋正嵌在他的下頜。現在稍稍離開,卻又頓時覺出有點兒冷。
“你醒了?”
我聞聲抬眼去看,原來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然睜著雙眼。
“你的身上太冰,許是病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記起來泉水邊那塊石碑,“爺爺跟我說,如果喝了那口泉眼的水,就不能離開那裡,要不然再喝下的水就會在肚子裡結冰。”
“他在騙你。我也喝了,完全沒事。”
“……”我想會不會是因為魔昂的身體火性旺,所以才沒事呢?
魔昂又說:“魔蘭和雙火也喝過,他們也好好的。”
這倒是真的。如今偏偏我出現毛病,那就一定是我自己的原因,可能真是不適合魔人城寒冷的氣候吧。這麼一想,自己更應該主動一點兒。
於是穿上虎皮,又把那塊“王”字蓋在頭上,我便到外面去生火。後園裡坑窪的地方仍積有雪水,此時在表面已經結上薄薄的一層冰。我去踩一下,冰咯吱一聲就碎了,險些弄溼草鞋。
小刃聽到冰碎的聲音醒來,從樹丫上朝我叫,“我一睜眼,就看到你這隻老虎,差點兒拿彈弓射你。我可是好心告訴你,你小心哪天真被當成老虎抓住。”
怎麼會?但我還是把頭頂的虎皮退了下去。這下子,即使外面的野獸都打幹淨,也不會有哪個獵人對我發生誤會了吧。
菜終於煮好,可是才端進屋子的功夫,就涼掉大半,越吃越冷。
魔昂看我的樣子快縮成一個球,不滿地說:“你一會兒跟我出去走走。”於是,吃罷飯,我就跟在他後面上了大路,又拐進一條小路,遇到幾個魔人娃娃,他們被我身上的虎皮深深吸引,還有個小不點兒說要是把白雲犬剝了皮穿在身上也不錯呀。
走了一會兒,魔昂終於在一個黑房子前面停下。這房子像是許久沒有生氣,院子裡、房頂上都有淺淺的積雪。魔昂推開門,矮身進去,叮囑跟在後面的我別把門關上。
小小房間,因為房門大開,湧進來充沛的陽光,照在床上躺著的魔人身上。走近了瞧,絲毫看不出他是死是活。前幾天從窄窗裡鑽進來的雪花還鋪在他的身上沒有化去。
魔昂的眼光在簡易的房間裡轉了一週。我也跟著莫名探看。但沒什麼發現。因為這房子除了床和床上的魔人,根本不再有其他物件。
魔昂又看向我,“你去周圍幾戶看看。”
“好。”我出了門,白雲犬仍留在屋子裡沒跟著我。
我不明白魔昂具體所指,就隨便先走進一個院子。敲門進去時,看到三個粗壯的男魔人正在一張桌子旁,桌上擺著一堆石頭,許是他們的消遣。
他們好奇地看著我,我也好奇地看著他們,然後目光又在房間裡掃了掃,除掉一張大床,和幾塊堆放在床邊的石頭,並無其他。
“你要幹啥?魔昂家的小老虎。”他們中的一個問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