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盱衡厲色,在自己的外公面前不需要掩飾。“是的,母妃傳信過來的。還是突然出現在宮內的,很多人都很看到他從父皇的夜鱗殿裡出來!”
“哼!那群廢物,人都回到宮裡了,還一點訊息都沒有!這一次他回來,定不能被他像上次一樣逃了!你這幾天最好能回到宮中,查探情況。”幕家主也是極恨夕遊,上次就動了殺心,卻沒有機會。
他幕家現在有兩個最出色的皇子外孫,一個白折貝,一個白若寒。都是極有可能登上皇位,卻沒料到夕遊的橫空出世,擾亂了他的不少計劃。白折貝固然優秀,但是兩年前的那一晚,在朝中還是留下了笑柄。而左習銳天賦比之白折貝當年還要高,可惜在尚榮學院中,在夕遊的光芒萬丈下,完全成了透明。
他幕家雖是四大家族之一,但排名還尚屬末尾。所有希望都壓在白折貝和白若寒的身上,決不能出現意外。只要做的利落些,沒有留下證據,幕家主也不用擔心被懷疑。畢竟希望白夕遊死的人多的是,蒼雲帝國就排在第一位。
夜白國皇宮,芳蓮殿,蕭貴妃和五公主白微微的住所。
同樣雅緻的宮殿,卻吹著如冷宮般的蕭瑟。院子裡爬著許多雜草,高的已及膝,卻無人打理。
“公主,我們已經成功在冷夜城收購五家茶樓,四家商鋪,還有一家當鋪。不知下一步該如何進行?”弱冠年紀的少年,面容普通,卻有一雙精明的眼睛。請示著慵懶坐在主位上的少女,頗為恭敬。
“嗯,很好,玲瓏閣現在如何?”與夕遊所見,熱情親切,舉止大方的五公主白微微不同。此刻的少女面無表情,甚至還可以說得上有點冷。聲音還是銀鈴般的好聽,卻有一股小小的威勢。實在是不符合如此芳華的年紀。
少年叫拓蕭寒,是白微微的書童,從腰間取出一個儲物袋,遞於座上。道:“這是玲瓏閣今年的收成,目前在冷夜城的兩家生意逐漸轉好,一些中小貴族也喜歡去我們的店……”
“新收購的店全都交給李掌櫃接管,茶樓和當鋪的經營不用改變。至於商鋪,全都掛上玲瓏閣的牌子吧。”等拓瀟寒報告完,白微微思索了下,便吩咐道。
“是。”拓瀟寒答道,又想了下。“公主,我們何時回尚榮學院?”尚榮學院不到十天就要開學了,在尚榮學院就讀的皇子公主都早於出發了,只剩下他們了。
懶懶地向少年伸出玉手,幸災樂禍地笑道:“著什麼急,我的八皇弟今天可是回宮了,等著與他一起回學院不好嗎?”
“八殿下?!”拓瀟寒捏著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愣了下,疑惑地問道。“他不是在學院嗎?”
白微微有點不滿,動了動手,示意拓瀟寒用力。嬌笑起來,“呵呵……誰知道呢!八皇弟回來不是很好嗎?還是從夜鱗殿裡出來的,真有意思。”拓瀟寒無奈地拉起慵懶地白微微,然後有點不捨得放開手。
“公主,您不擔心八殿下……”拓瀟寒想起驚才絕絕的八皇子,略有疑惑。
“哈哈,本公主有什麼有擔心的,就讓他們鬥吧。估計幕老鬼又在尋思著對付我的八皇弟了,真是討厭啊。”白微微伸了個懶腰,就向殿裡某個大而有些暗的房間走去。
沉睡的容顏,昏暗的光線,遮不住那病態的面色。綿密的細紋雖已在美人的臉上留下記憶,但那慈祥的面容還可以尋找到當年的絕色。五公主的生母蕭貴妃就住在這個暗而潮溼的房間之中,除了一張床,兩張椅子,一個銅鏡,已是空蕩蕩。
蕭貴妃乃一小王國公主,傾城傾國的容貌,惠質蘭心的性格。是以在入宮後不久看,便得到了白軒重的恩寵。
可是在生下五公主,沒幾年後,身體卻突然每況愈下。這會兒快到中午,蕭貴妃還未起床。幸好白軒重早已忘了那一夜的溫柔鄉,蓮芳殿也如冷宮般的蕭冷無人問津。蓮芳殿除了蕭貴妃外,還有一個從王國陪嫁到夜白國的侍女,是故蕭貴妃如此睡法也沒有成為別人的話柄。
蕭貴妃似乎很怕冷,天氣還未轉涼,卻蓋了三層被子。
怕吵醒安睡的母妃,白微微邁著輕盈的蓮步走到床沿。
少女望著嗜睡的母妃,不知不覺溼意朦朧了淚框。淚意越來越濃烈,少女卻咬著牙不讓它出來,手緊緊地抓著衣裳。
當慢慢平復心情之後,少女的粉唇已咬破了血。輕輕地為蕭貴妃撥掉額前凌亂的頭髮,望著母妃那溫柔美麗的睡顏。
白微微無聲的笑了起來,如同一朵嬌豔的玫瑰。纖弱媚人,粉光若膩,卻漫著嗜血的鮮豔。腦中不斷的出現那永生難忘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