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路露出了一副“你懂什麼”的表情:“這也是在幫助它修行。就和達摩面壁似的,當這些妖怪被紅線綁住之後,就會進入蟄伏狀態,在自己修煉出的壺天裡修行、生活。”
“修煉出的壺天,那是什麼東西?”
“你閉上眼睛。”江成路忽然要求道:“閉上眼睛然後想象自己待在一個全然不同的空間裡。那是什麼樣子的?”
白秀麒愣了愣,但還是照做。過了一會兒回答道:“一大片草地,遠處有幾個水塘。風很大,吹得草原簌簌作響。”
“挺樸素的嘛。”
江成路笑了一聲,繼續說下去:“你剛才想象中的就是一種壺天,只不過因為你沒有修為,所以這種壺天極不穩定,幾乎只存在於一念之間。有修為的人,不僅能夠讓壺天穩定地出現,還能夠逐步擴大壺天的範圍、裡面的地形地貌以及物產,一些頂級的神仙還能夠將壺天化為實體——或者說,我們這個世界,從某種角度來說正是他們的壺天。”
白秀麒聽得一愣一愣的,過了一會兒才問道:“那你有壺天嗎?”
“我啊,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只有這座玄井公寓。”江成路笑道。
等他們差不多收拾好屋子、洗漱完畢,樓下的李坤也睡醒了。三個人潦草地吃過早飯,已經到了早上九點左右。飯後李坤不情不願地被派去洗了碗,江成路正在計算著房屋維修的費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陶川打來的,說查到了王清枝家人的報案記錄,根據購票記錄和公共場所的監控探頭顯示,王清枝在失蹤之前購買了一張前往本省a市的長途客車票,而最後消失在這個城市西部的溼地公園裡。
沒有人知道她接下來去了什麼地方,這個溼地公園裡地形複雜,有很多懸崖、深潭和沼澤,人就算是掉進去也很難發現。前一陣子就有驢友脫隊落單,結果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王清枝去這裡是幹什麼,是散心還是真的準備自殺?”白秀麒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可能……都不是。”一旁的李坤扭扭捏捏地開口了,“她,應該是去埋伏我的。”
眾所周知,李坤是個富二代。他家主要從事的是房地產生意,但也開酒店,比如開在溼地公園裡的那個度假酒店。
當李坤還和王清枝要好的時候,他曾經帶著她到過那家酒店。作為酒店的少東家,他在那裡的頂樓有自己專屬的房間,每年的四五月份,溼地公園裡都會舉辦垂釣節,那時包括李坤在內的很多李家人都會入住酒店——這事兒李坤自己嘴賤曾經和王清枝提起過。
推算起來,王清枝失蹤的時間正好是釣魚節前夕,來這裡守株待兔等候李坤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別處不找,偏偏選在這個僻靜的地方,其動機也非常可疑。
“我勒個去啊,她是準備在那兒找我算賬的啊。”李坤後知後覺,脊背發涼。
但如果這個屬實,那至少說明了王清枝一開始並非有意尋死。而是因為某種突發狀況而失去了生命,而在她死後,李坤入住溼地公園的度假酒店,就是那個時候被飛過來的雄蒲葦附了身。
江成路表示這種情況下,解決起來的難度會小很多,無論如何具體情況還是要等到找到她的屍體再說。
事不宜遲,必須立刻動身,前往溼地公園。
“我和李坤去就行了,你留在這裡。”江成路看著白秀麒。
白秀麒卻搖頭:“這事和我有關,在保證不給你惹事的前提下,我保留我的知情權,以及與你們並肩作戰的權利。”
這事兒原本是因李坤而起,路上交通食宿等的事兒當然交給李坤辦理了。不僅如此,在白秀麒的“建議”下,他還允諾要給出一筆錢作為玄井公寓的維修基金。十一點左右,一輛賓士商務車停靠在了公寓的大門外面,但是李坤並沒有打算讓駕駛員跟了去。
“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解釋:“到了酒店就說你們是我朋友來度假的就行,司機不能帶,他們的耳朵可比兔子還靈。”
於是問題就出來了——從這裡到a市有大約6個小時的車程,全程八成以上是高速。李坤這個繡花枕頭說自己最多隻吃得消連續開3個小時,剩下的要人分擔。
白秀麒表示不介意幫忙開車,唯一的問題是自己還沒有駕駛證,也不知道剎車和油門誰左誰右。
“成。”江成路點了點頭:“我來開,六個小時小意思。”
“怎麼你會開車?”
“怎麼不會了?哥可是堂堂a照,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