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一說肚子裡還有氣呢:“不是你請客吃飯嗎?我怕喝多了不能開車。又不敢再找代駕,乾脆打車過來的!沒想到那司機把我撂九里槐就走人了!哎喲我的手,你叫我買的菜可真沉……”
白秀麒忍不住打斷他:“你該不會是嫌東西重所以才叫我來接的吧?”
“哎喲我說你就過來接我一下會死嗎?冰糖肘子好大一個,哎喲我的腰、我的手……”
電話那頭的李坤好像也覺得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乾脆改成了胡攪蠻纏。
說也湊巧,就在他們打電話的當口上,陰沉沉的天總算是擠下了幾滴雨水。
這下子李坤叫喚得更兇了,說得盡是一些“沒有帶雨傘要被淋成落湯雞了”,“回去生病又要被老爹禁足”之類的蠢話。
白秀麒也知道這傢伙有點兒少爺脾氣,想想也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於是爽快地說了句“你等著”。就抓起鑰匙和雨傘出了門。
因為走得匆忙。他並沒有發現,被擱在沙發上的絕電劍正在放出不同尋常的黑紫色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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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路今天也有一點心神不寧。
是因為梅雨的影響嗎?他一邊往漏雨的天花板上釘防雨布,一邊怏怏地想著。
說來奇怪,活了這麼許多年。他很少會受到外界的負面影響。潮溼的環境對於身為真龍的他來說,當然也算不上什麼。那麼,是因為和白秀麒待久了的原因嗎?被多愁善感的人類給同化了什麼的。
江成路發出一聲輕笑,差點把咬在嘴角上的釘子給吞了下去。
白秀麒啊白秀麒,俺老龍這輩子可算是著了你的道兒了,不行,必須叫你負責到底。
說著,他又打下了一顆釘子,深深地。楔入到這座老舊公寓的骨髓裡。
就在江成路修補好這個漏水點的同時,他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個讓他忽然讓他更加心神不寧的來電。
電話是陶川打過來的。惜墨如金的這個傢伙,就算是面對著韋香荼都不一定能說出幾句完整的話來,今天卻一口氣給江成路打了兩個電話。顯而易見,情況有點特殊。
“昨天晚上。綁架蔣超的那個傢伙也被找到了。”
發現綁架犯的地點,距離發現蔣超屍塊的地點並不遠,事實上就是同一條河流的上下游。綁架犯被卡在橋墩與河岸的夾角里頭,撈起來的時候當然早就沒有了呼吸。
“等一等!”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