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覺得他不是小偷,更像是來檢查我們的行李的。”白秀麒看著花陽:“而且肯定不是光明正大的安檢,他想找的是一些不能夠被放在臺面上來說的東西。”
“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說的,那是什麼?”江成路喃喃自語,目光又飄到了自己行李裡頭那瓶潤滑劑上頭:“總不會歧視這個吧?那早知道我變個美女就沒事了。”
“得了吧。你以為人人都跟你這麼無聊。”白秀麒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這個島上肯定有古怪,但無論怎麼樣敵在暗我們在明,人家還是地頭蛇,輕舉妄動肯定對我們不利。我覺得不如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看看情況再說。”
花陽也肯定了白秀麒的這個建議,既然沒有什麼需要做的事。他又隨便說了幾句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白秀麒將門帶上鎖好,一扭頭就看見江成路又牛皮糖似地貼了上來。
“一邊兒去,你還能有這種閒心?”白秀麒伸手將人推開:“說不定人家進屋子是為了裝監視器呢,你就沒有一點兒心理陰影?”
“那又怎麼了?就給他們看看哥強健的體魄和絕倫的精力唄,讓他們自慚形穢!”
正面防守不成。白秀麒決定以退為進,忽然苦笑了一聲:“那就隨你了。說不定人家做成錄影帶賣了還能給我們抽點版稅。反正我也不打算繼續在書畫界混了,正好趁機隱退。”
江成路這下子總算是吃了癟,忽然轉身就朝著床對面的電視機櫃走過去:“不行,我現在就得查一查這屋子裡有沒有攝像頭。如果有,待會兒就去找他們算賬。”
“……”
說實話白秀麒其實是不相信攝像頭這種說法的,提出來也只不過是個緩兵之計而已。現在江成路一臉認真地要檢查房間,查完了接下來要幹什麼也就不難推測了。他正苦笑著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多說這一句,就看見江成路走了兩步到牆邊上,對著白牆揮了揮手。
下一瞬間,空無一物的牆體上忽然出現了一扇黑漆小門,看形制居然就是昨天下午白秀麒在夢裡見過的那一扇。
想起夢中見到的那一幕,白秀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而江成路卻顯然沒有發現他的表情,反而一臉興奮地問道:“想不想看我的寶貝倉庫?”
白秀麒的本能反應就是拒絕,可他又轉念一想,做出的回應卻是點頭答應。
“走。”
他甚至還拍了拍江成路的肩膀,然後主動走到了他的前面。
小門裡面的壺天世界是一片昏暗,腳下的地面也從木板變成了堅硬的石頭地面。而更令白秀麒感覺不安的是,遠處隱約有幽綠的光傳過來。
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鬼火冥燈的光亮。
“等一等,”
走在後面的江成路忽然出聲,與此同時一隻手已經搭在了白秀麒的肩膀上。
“披上這個。”
下一秒鐘,一層薄薄的黑紗落在了白秀麒的頭頂上。清晰的視野頓時罩上了一層朦朧。片刻之後他才意識到這就是自己曾經在夢中大牢裡披過的東西。
江成路幫他將黑紗仔細拉好,這才解釋道;“你現在不能算是普通人,對於鬼火冥燈也無法免疫。遮著點,不然昏睡過去可就隨便哥怎麼折騰了。”
“你不會的,”白秀麒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喲,這張小嘴突然變得這麼甜了。”江成路彷彿不習慣似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跟我走吧,這裡頭東西堆太多,有點狹窄,小心別撞著。”
他這樣提醒的時候,自己身上卻什麼都沒有披著。白秀麒好心提醒了一句,卻只換來了幾聲自信滿滿的大笑。
“這麼點小火苗,哥才不怕呢。要想困住哥?來一片火海還差不多。”
恐怕你以前還真被困在火海里呢。白秀麒在心裡默默吐槽,但身體已經自動跟隨著江成路前進了。
就像江成路剛才所說的那樣,這個從充作倉庫的壺天裡實在是隻能用“擁擠不堪”來形容。左右兩邊都是頂天立地的巨大石頭櫃子,抽屜大大小小,裡頭恐怕裝得東西尺寸形狀也不盡相同。
“你就不能稍稍整理整理嗎?”白秀麒看了幾排,終於沒忍住抱怨了起來:“這拼得跟俄羅斯方塊似的,不難過嗎?”
“難過嗎?”江成路理直氣壯的反問:“連我自己都不記得這裡頭的東西積攢了多少年,理到猴年馬月去?”
白秀麒嘆了一口氣,又問:“壺天是可以無限擴容的吧,那為什麼不弄大點兒,非搞這麼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