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來的經驗,已讓他對主婚一事駕輕就熟,和萊曼斯並列而站,有條不紊地進行主持和祝禱,替一對對新人送出祝福。
禮成,有幾對大膽的伴侶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大大方方地當眾便行了周公之禮,林葉秋見了也臉不紅氣不喘,目不斜視地走過。
這樣的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多了便習慣了,即便不習慣也不能表現出來。
他突然想起當初萊曼斯繼任狼王宣佈他為伴侶的時候,險些也當眾表演活春宮,當時他還差點翻臉,還好萊曼斯在他驚羞得不知所措時替他解了圍,不過他卻知道其實那人心底裡是希望那麼做下去的,那個時候的一句“我很樂意,就怕你臉皮薄”什麼的,並不是玩笑話,因為那一瞬間的侵略眼神,無法掩飾。
林葉秋這幾天親眼目睹了多次這般的場景,發覺獸人們似乎都很樂衷這事,為此尋思了好久才慢慢有了些了悟,這番行為下的緣由,歸根結底是出於一種獨佔欲,雄性透過這種方式對其他所有人宣告,這個雌性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染指!所謂廉恥什麼的,根本不在他們的考量範圍裡。
可林葉秋轉而又覺得奇怪,既然對伴侶的獨佔欲如此強烈,為什麼那些獸人卻願意在眾多其他獸人面前讓愛人赤身裸體呢?畢竟對人類而言,丈夫是絕不容許自己妻子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看光的。
而在這個雌性明顯少於雄性的世界裡,往往在公眾面前舉行交合的伴侶們,的確直到死都是對方的唯一,雌性們普遍沒有選擇第二個獸人作為丈夫。
後來林葉秋才知道,在這種場合,雌性若不合作,雄性是不能強迫的,情侶們當眾順利結合,便是得到族民的肯定與神的庇護,這種交合被認為是神聖的,不容侵犯的,更是對彼此堅貞的一種宣誓,表示雌性只認可這一個雄性,不會再度擇偶,雄性也對這個雌性有著無與倫比的佔有心與愛護心,所以其他人不會去插入雙方之間,否則就會受到唾棄。
這種宣誓的效果,竟比人類在新婚時的誓言要可靠許多,人類往往最後都做不到絕對的忠誠,可這裡的人卻可以。
林葉秋不禁為此深深感動,然而若要他也透過這種途徑來獨佔萊曼斯或者表示出自己此生唯他一人的心意,卻是做不到。
就在周圍一片叫好和曖昧呻吟中,一道慘叫闃然打破這份旖旎迷情,林葉秋循聲望去,竟是衣衫不整的希斯里將壓在身上的人一把掀了下去,澤理捂著摔疼的豚骨,不斷抽氣。
希斯里胡亂理好獸皮,狠狠瞪了澤理一眼,就跑開了。
林葉秋卻看見那水潤光澤的眼睛裡不是單純的怒氣,反而更傾向於一種嗔怒羞澀。
眾目睽睽之下被削了眉角的澤理,狼狽地捂著下身,苦笑著連忙追了上去。
林葉秋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清楚希斯里絕對把澤理放在心口十分重要的位置,但他的脾氣十分倔強,又很要強,那麼高傲的人要在眾人面前露出那種情動時分的柔弱神態,讓所有人看盡一切醜態,自是不願意,他倒是可以理解希斯里,就不知道澤理會不會因此誤解希斯里。
林葉秋正望著兩人前後快速跑離的方向,耳旁一道異樣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小秋,今晚是最後一晚了……”
“什麼?”
“定情節最後一晚啊!”
“哦。”林葉秋點點頭,隨即疑問,“那又如何?”
“我們也來——”
萊曼斯的眼眸情潮湧動,林葉秋一對上不由一驚,再看他愈發粗重的呼吸,心知不妙,不動聲色往後微微移步,語氣十分自然地:“今晚吃太多烤肉了,剛又說了那麼多話,有點口渴了,我去喝點水,你也要的話就幫你帶。”
不等說完便轉身欲走,卻被萊曼斯眼明手快地一把摟住了腰身,貼近他嘴邊,呢喃軟語:“你渴的話,我這裡就有水,包你喝個夠……”最後一個字還沒完,便俯首溼吻了住了對方的嘴。
有力、強勢,卻又帶著無比的珍視與呵護。
掙脫不得的林葉秋,在這片似溫柔似火熱的激情中,漸漸迷失了,口腔在對方不斷肆虐下愈發溼潤柔軟,在他更深一步時雙腿不由一軟,推拒的手不自覺中改為攀附著對方結實的胸肌。
熱吻中萊曼斯微微退回自己的舌頭,唇瓣摩擦著對方的,輕聲調侃:“有感覺了?”
林葉秋瞪著他,暗自輕淺地深呼吸幾下,努力平復氣息,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單單靠這個就想讓我有感覺,你還差了些。”
萊曼斯濃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