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喔,啊哈哈。」他能說什麼?醫生應該不是同性戀吧,他名草有主了。
明知道護士說的喜歡是指欣賞,但最近和刑玖夜的關係微妙變化,讓他對「喜歡」這類的字眼敏感不少,還莫名心虛。
幾小時後何平忽然感冒發燒,症狀只有頭暈流鼻水。照完胸腔X光片後,吳銘跟朱莉娜就來探病。吳銘幸災樂禍說:「嘿,何仔平,你太衰小了。居然住單人病房還感冒。」
「是啊,你今年安太歲沒?」朱莉娜接腔附和:「別把你的楣運傳過來,小心我揍你。」
何平哀怨的擤擤鼻涕,轉頭撇嘴嘀咕:「真不想讓你們兩個講這種話。」
「你碎碎念什麼。颱風一走我們就趕來看你,還不心懷感激。」
何平對朱莉娜逢迎微笑:「哦,是是是,小的感激不盡。我媽說要寄泡菜過來,你記得幫我收一下。裡面也有你的份。」
「真的嗎?何媽媽人好好哦!」
何平暗啐:『這女人態度差真多,怎麼就只欺壓我!』
吳銘左顧右盼,忽然問:「阿平,你不是說你同事都會來照顧你,他人咧?」
「哦,他還有工作先去忙啦。我又不是癱瘓,可以照顧自己。」說著他又抽衛生紙包了一粒餃子,隨手扔到垃圾桶。
「說得也是,我看你好很多,好像恢復得比別人都還快,幹嘛不出院?」
何平雖然也不指望損友和女魔頭照顧自己,可是他也想出院啊!他長長嘆了口氣說:「醫生想要再檢查仔細一點,你以為我愛住這裡哦。」
「這家醫院服務很好。」吳銘說。
「廢話,私立的又貴這麼多,他們當然貼心。」朱莉娜說著一手搭在何平肩上:「你到底做怎樣的工作啊,賺這麼多?」
何平乾笑。「你不要了解比較好啦。」
「就天師嘛。但我好奇你這款是要忙什麼工作內容。」
他斜睨她,口齒模糊說:「本人業務範圍很廣,目前受傷所以兼職當諮詢。」
吳銘好奇追問:「你再解釋清楚點。」
何平冷笑,有幾分刑玖夜淡淡的嘴臉。「要知道是吧?」
他娓娓道來,舉凡自殺、謀殺、車禍、咒殺、降頭、鬥法支援、驅離孤魂野鬼、不明靈異案件調查等等,只要有人或當地土地公、住戶(含人鬼妖精魔)通報,他們就可能收到壹玖通知去辦理。
吳銘搓搓下巴,滿臉疑惑。「這樣怪的組織為什麼不會被媒體什麼的渲染?」
「問得好。」朱莉娜已經坐在沙發上泡茶切蛋糕,何平跟吳銘都楞了下笑出來,她真是非常自便的獨立女性。
「因為沒好處吧。這麼講好了,假設你遇到麻煩來找神鬼或術士幫忙,你有膽子回捅他們?還是保持良好關係,以免招來麻煩時沒靠山。」
吳銘恍然大悟點頭。「原來如此。所以我以後就靠你啦。」
何平拿紙袋扔他:「上次我就幫過了!」
「上次……哦,你說去烤肉那回,我其實只隱約記得鬼打牆,然後我跟米琳釣魚時勾到雅姿屍體,再來下大雨我們躲去木屋,我說要上廁所,緊接著我洗手絆到東西摔倒,接下來就不清楚了。」
「呃,不要再提那時的事情了。」
朱莉娜徑自喝起下午茶,插了句不相干的話:「這醫院上個月來了一位全身爛臭的山難者。差不多就是跟你一同入院的時間。身上沒任何身分證明,撐不到兩天就斷氣,死得面目全非,只知道那個人是男性,戴著藍色隱形眼鏡,可是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眼睛也失明瞭。」
「怎麼突然講起這個,你真是。」吳銘怪笑。
「因為那遇難者是在我們去的溪谷區附近找到的。」朱莉娜翻開袋子裡帶的資料夾,翻出剪報給何平和吳銘看,指著近期的內容邊解釋:「我還是有點好奇,所以留意了在那前後的新聞。你們看這個……」
「三臺剛走,中部山區暴雨連日,海峽跟外海同時出現幾道龍捲?」吳銘驚奇讚歎,半開玩笑的亂下結論:「氣候真亂,一下打雷閃電怪風怪雨,然後地震沒停過,真的是要世界末日啦。」
「阿平,既然你接觸的工作是那種領域,多少可以給點解釋才對。」
何平撐頰靠在床上小桌,無奈微笑。「一言難盡啦。」
難不成他要揭穿朱莉娜的元神是龍女,近期部分的雷電風雨是她跟古月參打架引起的?他避開朱莉娜的部分,只挑大眾層面的部分解釋:「那幾道龍捲是王船多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