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無盡的海水,今夜是個月圓之夜。月光將整個大海照得發出幽光,看不到海底的大海如同一個惡魔的大嘴隨時可以將船吞入腹中。
白念行從船上掰下一根鋼管隱在黑暗處。
柳青陽自由走動在沒有一點聲音的船上,不遠處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郭啟看到是柳青陽,提醒道:“柳先生,船上有人在製造恐慌。柳先生要是不能帶著這艘船離開這片海域,那麼,你也逃不過一死。”
“把你抓的東西放了。”柳青陽停下腳步回頭陰影的半張臉下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不可能。”那是他最後的籌碼,他要連這個都失去了,不管是國內還是東京,他都是死路一條。
柳青陽輕笑地回身離開。
如果不是因為柳青陽的身份而需要依靠他,他還真想殺了柳青陽。郭啟堵著一口氣送了柳青陽一句話:“柳先生好自為之!”
柳青陽繼續行走在昏暗的船內。他的腳步很輕,輕到沒有一點聲音。
黑暗中勁風襲來,柳青陽輕輕一閃,一直跟在柳青陽背後的白念行手中的鋼管接下與黑色融為一體的人!
鋼管和廚房中的砍刀碰撞發出金屬聲閃出火花。沒給對方退後的機會,白念行快速一襲,對方攬起自己的黑色的斗篷衣將自己整個人裹住——
“噹——”地一聲,白念行手中的鋼管將牆擊陷了下去。白念行不悅地皺眉——
對方會隱身術?不然怎麼能躲過自己的襲擊?如果對法躲不過自己這一擊就下地獄見閻羅王去了。白念行從不懷疑自己的身手,那人既然能忽然消失在他和柳青陽的眼前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個帶著黑色面具一身黑色斗篷衣的人便是那在暗處監視著自己和柳青陽之人。今晚便是將對方引出來,卻沒想到被對方逃了。
對方究竟是怎麼辦到憑空消失的?
“這——”
柳青陽指著地面上一滴血。
是那個人留下來的血。這麼說來,自己的確是擊中了對方,但讓對方逃了也是事實。
白念行和柳青陽順著血滴一直走,走到了甲板上。走到了甲板圍欄邊,看著黑烏烏的大海如同怪獸的血盆大口。
海面上很安靜。
白念行摸了摸欄杆上最後一滴血,然後右手借力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腳釦住欄杆倒掛在郵輪外檢視了一番便撐起身體落回甲板:
“消失了。”
憑空消失了。
他們的敵人在暗處看著他們,他們所有的舉動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之下。他操縱魚攻擊他們,利用郭啟捉住他們將他們困在船上下殺手。他煽動船上的人。
他只殺一個人,卻要整個船的人去陪葬。
第二天,船上人心惶惶。餐廳裡擠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出現了絕望和憤怒。郭啟帶來的黑衣大漢拿著槍對著船上的乘客。
“你們!一定是你們把食物藏起來了!”有人憤怒地叫道。
“沒了……沒食物了……這船,這船一定是被詛咒了!”
“我不要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他們都是騙子!騙子!我們上當了!這船沒有離開過這個海域!”有人高聲尖叫!
“……”
整艘船暴動,船上的食物一夜消失。心細敏感的人將船在原地打轉的資訊傳到每個角落,將恐懼種進人們的內心,蠶食著他們的靈魂和身體。
“我們要食物!我們要回家!”
“他們!他們身上一定有食物!”
有人鼓動企圖衝進廚房之中,郭啟站在廚房前拿著槍頂住想往廚房裡衝的人一槍送進對方的腦袋,腦袋炸開紅白相間的腦爆開。
所有人寂靜了三秒,隨即失聲尖叫:“殺人了!”
一陣兵荒馬亂。
“砰!砰!砰!”往天花板連開三槍。大家終於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看向郭啟是憤怒和怨恨的。
“否給我聽著,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們做什就做什麼。敢違抗的,這就是下場!”常年在黑幫之間生存的郭啟身上的氣勢壓制住所有人。郭啟指示手下看緊了船上的人,然後帶人到食品倉庫檢視,看到空空如也的倉庫郭啟臉上一陣青白。
到底是誰,一夜之間竟然將所有的食物搬空。
最後,在這幾日,船上的人每人分得一塊小麵包片,一個一杯水。船上眾人臉上死灰一片。石子敏緊緊地抱著寶寶領到兩小片面包片的時候受到了他人虎視眈眈的視線,她一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