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也有變化,似乎更加沉穩了。至於銀修,雖然小腹的位置一個洞,但是並不疼,也沒有腐蝕的趨勢,他愣愣地回了一句:“沒事。”
“雖然現在凍住了,可是一化凍,那些毒液就又會四下流淌禍害人了。”忍裟很認真地看向銀修:“最好的辦法是用你的法術,一把火燒掉,永絕後患。”
銀修更詫異了:“你怎麼知道我是火性的法術?”
“嘖”他又不耐煩地咂了一下嘴:“只要感覺一下就知道了,話說回來現在是說那些話的時候嗎?還不趕緊動手。”
銀修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便開始做法。他先用一般的法術試探了一下,那些忍裟法術凍結的冰絲毫不為所動,他皺了皺眉現了原形,仰頭噴出一團火,這是龍族體內特有的內焰,別說是一般的人或東西,就是妖魔也能燒得灰飛煙滅。一時間火光四濺,這才將滿屋子的藤蔓燒成了灰燼。而且神奇的是這火焰只燒灼在藤蔓上,屋子裡的其他東西沒有丁點損毀的痕跡。
“不好,主人有危險。”酥酥猛地眯起貓眼,一下子站起身小聲嘀咕道:“什麼事竟然逼得主人現了原形?”說著他就要出門檢視情況。
“我跟你一起去。”曉夜也跟著爬起來。
“你不準去。”酥酥一把攔住他,心道主人的本質不願暴露,現了原形怎麼能讓你看到。
曉夜焦急道:“可是我會擔心你。。。。。。”眼見酥酥眼神變得有些不對了,他趕緊接著道:“和主人啊。”
酥酥沒有多想,也沒心思想其他的了。只尋思著這下完了,要想去給主人幫忙就甩不掉這狗皮膏藥,可要是不去幫忙,主人帶著那個拖油瓶不知會怎麼樣。這樣想著,酥酥轉來轉去不知如何是好幾乎急瘋了。
“別擔心,要是有什麼問題,他們會召喚我們過去的。”曉夜安慰他道,同時也有些擔心,但是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在沒有召喚的情況下要是就這樣沒頭沒腦地衝過去了,說不定反而會壞了主人們的事,因此就算焦慮也得忍耐著。
見一切都燒了個乾淨,忍裟狀似很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往後一個仰倒摔在地上暈了過去。銀修嘆了口氣,咬牙忍著疼認命地將他扶到床上。因為法力又用得猛了,全身都浮起一股燥熱的感覺,沒有猶豫,他果斷抱住忍裟這個天然散發著冷氣的大冰塊,難得睏意湧上來,銀修也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很意外是忍裟先睜開的眼睛,只覺一種束縛感,一看銀修竟然正緊緊抱著他,慌得他趕緊一把推開,卻不防碰到了銀修的傷口,惹得銀修忍不住一聲輕微的痛噫。跟上次差不多的情況,不過顯然比上次更糟糕,銀修的冰塊臉微微泛紅,全身滾燙,身子還微微有些顫抖。
忍裟一驚覺出不對來,掀開被子一看,銀修的小腹有一處鮮血淋漓。正在這時擔心了一夜的酥酥和曉夜也闖了進來,酥酥一看銀修的情況就毛了,衝上來檢視情況並質問忍裟道:“這怎麼回事?”
忍裟驚恐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混不混蛋?”酥酥眼淚都要出來了,氣的罵:“昨晚上你跟主人在一個房間裡待著結果他傷成這樣了你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忘記了麼?”正在這時銀修卻虛弱地睜開了眼,聲音沒有往常那麼冰冷,反而顯出一種柔和:“沒關係,忘記了。。。。。。也好。”
忍裟不知所措,看著那個觸目驚心的洞他忽然想起來了,昨天情人血襲擊他們來著,銀修為了救他,結果。。。。。。
驚覺是銀修救了他的忍裟一下子撲到床前,帶著哭腔道:“銀修,後面的事我忘了,但是我記得你是為了救我才傷成這樣的,我真沒用,對不起。。。。。。”
果然!酥酥眼神微變,衝著忍裟一巴掌就想拍下去卻被曉夜攔住:“不能這樣。”
銀修也用眼神制止了酥酥,接著抬手摸了摸忍裟的腦袋:“用不著道歉,後來你有幫了大忙。要不是你,連我都無法保全自身。”
“真的麼?”忍裟抬起一雙含淚的大眼,顯得很是可憐,這下連酥酥也不忍心怪他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身。
“真的。”銀修撐不住又閉上了眼:“我熱的難受,你要是真想幫我,就替我降降溫吧。”
乖順地點點頭,忍裟重新躺回床上主動抱住銀修,同時對酥酥和曉夜道:“今天看來沒法去鴻月樓找虞美人了,酥酥你去弄些藥來幫銀修恢復,曉夜你去街上打聽一下昨天夜裡有沒有其他人受害或者是見過情人血。至於銀修,我會照顧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