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若水說完,紫瞳落到哭得快要背過氣的離蘊情身上,“世間上,一切都是相生相剋,只要找到了赤狼的秘密,便能輕易的制他於死地。”
循著若水的目光望了過去,海翔腦海裡靈光一閃,眼底波轉流轉,抱起哭得傷心斷腸的豔紅衣放到了床上,拉過哭得快要暈厥的離蘊情,輕拍著他的後背,讓他把氣給順過來,“蘊情,你也別傷心了,離前輩走得很安詳,對於他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
吸吸鼻子,離蘊情含著淚水的視線一片模糊,用小爪子拭掉了眼淚,打量著抱住自己的海翔,他記得他是豔紅衣的愛人,那也算是他的親人,勉強地點了點頭,乖巧地道:“大哥哥,爹爹臨走時是開心的,他這一輩子除了做夢時會笑,就沒有再見過爹爹開心的笑容,有的只是強顏歡笑。”每次赤狼到這裡過夜,第二天他就能在離忘秋的眼眸裡全是痛苦絕望,只有他們兩個人呆在一起共眠時,才能感覺到他的心情稍稍好一點。
年幼時,他不明白,天真的呆在爹爹的懷裡撒嬌,長大後,他明白了,卻無能為力的躲在爸爸的懷裡尋求安慰。
現在,爹爹離開了,他也不想活了,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要手刃赤狼,以報他傷害逼迫爹爹的大仇。
人小力微的他是不可能完成這個心願,不過他還有豔紅衣,哥哥比他強過千萬倍,一定能殺了赤狼的。
“大哥哥,爹爹說過你們是很厲害的妖怪,一定能殺了赤狼,對不對。”
黑圓的眼睛裡閃爍的信任光芒讓海翔心中微動,揉著離蘊情的腦袋,柔順的毛髮似稻草般凌亂,海翔的笑容裡帶著幾許安慰,低聲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為離前輩報仇的,不過在這之前,還需要你的幫助。”
聞言,離蘊情眼睛光芒更勝,滿滿的崇拜之情。“我也能幫上忙嗎,只要能為爹爹報仇,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海翔,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別讓他冒險,這些事情本來就應當是我這個做哥哥要做的。”悲傷中的豔紅衣聽到了海翔的話,擦乾眼淚的他強忍住了悲痛,不太贊成地道。
他是離忘秋的長子,理當由他去報仇,離蘊情還太小,自身
的資質又差,怎麼有可能幫到他們報仇。“蘊情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他是父親們生命的延續,縱使他豁出性命也要保住他的命。
當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親手把離蘊情送到赤狼的身邊呢。海翔瞪了看輕他的豔紅衣一眼,道:“你想到哪去了,沒聽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我只是找蘊情問問情況而已。”
“大哥哥你問好了,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用處,離蘊情支起腦袋,凝神等待著回答海翔的問題。
怕是英雄主義膨脹吧。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一臉正氣凜然的說要殺死統治無慾情天近千年的妖主赤狼,真是痴人說夢。若水暗地裡白了眼英雄氣息氾濫的海翔,冷哼一聲。
沒有理會若水投過來的怪異的眼神,海翔一邊輕輕撫過離蘊情的後背,一邊小聲地問道,“蘊情,你得仔細想想,赤狼最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不。”
異常?離蘊情用前肢拍拍小腦袋瓜,冥思苦想半晌,方道:“我記得爹爹與他訂過契約,每個月只有四天可以來此,呃……他這個月來得次數很多,差不多是以前的二倍,這,算不算?”
“算。”離忘秋是赤狼的鼎爐,來此的目的不是為了雙修,那便是為了療傷;記得豔紅衣曾說過,妖界的雙修一個月最多不過四回,否則會傷到弱小的一方,更有可能吸乾對方的精元,次數來得多說明赤狼的內心很焦急。
海翔鼓勵般的笑笑,繼續道:“那除此之外,還有些什麼其他的嗎。”
每次只要赤狼一來,離忘秋就會讓他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他很少出現在赤狼的面前,根本不清楚他們談了些什麼,離蘊情苦惱的用爪子撓著頭上的毛髮,良久,他雙眼冒出晶亮的光芒,抬頭激動地道:“我,我想起來了,爹爹曾經跟我說過,赤狼已經知道他的身體損壞的厲害,長久下去也只能治標不治本,也不知他從哪裡找到一本人妖雙修的秘笈,欲捉來根骨上佳的修仙之人做為修煉的物件,用來增強自身的實力。爹爹一度說這個秘笈太過殘忍,希望赤狼能放棄,可是他為了得到力量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秘笈,修仙之人,海翔同豔紅衣交換了一個眼神,見對方也像他一樣絲毫沒有頭緒,立即將目光落到了一言不發的若水身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