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風涼話的若水,憤怒地道:“我沒有害羞,只是不想讓海翔的心中只有我原形的樣子罷了。還有,要不是我現在不能變身,海翔一定會被我迷得死心踏地。”
說完,帶著幾分輕視的掃了眼身體小得只有拇指大小的若水,“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現在怎麼看我都比你漂亮得多。”雖然知道若水曾經救過他,可是嘴裡卻是一步都不肯讓。
“胡說,海翔對我不知多滿意,就算是半妖之時——唔唔~”若水的話說到一半,被人緊緊地掐住了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說你們倆個就沒有一刻消停嗎。”海翔一手壓住伸出前肢往若水方向攀的豔紅衣,一隻手奪住差點說露嘴的若水,走到了洗漱間裡,把這一蛇一狐都扔進了大大的木桶裡。
一入水,原來如一灘死水的若水似是如魚得水一般,歡樂的遊動起來。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豔紅衣在桶子裡鬧得更兇了,深而大的木桶讓他站直了也不能撐起身體,讓不會游泳的它感覺快要窒息,只能靠著不停的揮動著爪子才能浮在水面上,
這對還沒有恢復體力的他很吃力。
“笨狐狸,不要試著再激怒我。”若水身體滑過豔紅衣的身邊,小聲地威脅道:“別忘記你身上還殘留著我的毒丹,信不信我現在就取回它。”
沒有毒丹的支援,不消一刻間,豔紅衣便會魂飛魄散。
一邊奮力揮爪掙扎出水面,一邊狠狠地瞪了體態優雅的若水一眼,豔紅衣靈機一活,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一言不發的海翔,可憐兮兮地哀求道:“翔,救我。”
借海翔伸過來看手,若水瞪了他一眼,喝道:“不許救。”有膽子挑釁他的耐性,就要想想後果。
“你們兩個——”面對敵人時能呵成一氣,單獨相處時就鬧得你死我活,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海翔解開了外衫,一把將豔紅衣拎起來,自己再邁入桶中,看了眼在桶邊遊走的若水一眼,笑道:“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洗個澡,你們就安靜點吧。”說罷,他把豔紅衣掛在木桶邊上,揚頭靠在桶邊沿,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連思考都時間都沒有,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哥,直接要奪走他的龍珠,說是龍族的聖物,可他連龍珠的影子都沒見過,怎麼知道在哪裡。而束縛在心臟那條粗重的鐵鏈,說是在束縛著他的龍息,卻又能在外力攻擊時全數的吸納進去,保護他不受到傷害,到底是在害他還是在幫他!
那個人間蒸發的父親海願又在何方那,為何他的母親不是女性而是一條雄龍,還是龍族的族長?真當是要佩服海願,連這麼高傲的龍族都能拜倒在他的長褲下,心甘情願為他產子。
不對,他倒底在想些什麼。
很想要理清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思緒,胸前忽地一涼,海翔從深思中回過神來。
“若水,紅衣,你在幹什麼!”趁他一個沒留神,上衣都快被這一蛇一狐扒光了。
“洗澡(搓澡)!”兩隻很有默契的回道。
一手按住一個,提了起來,海翔有點咬牙切齒地道:“那隻要扒你們自個的就行,我的就算了。”他可沒那麼重的口味,和他們玩起人/獸來。
若水掃了眼全身是鱗片的蛇身,冷冷地道,“我沒有。”
委屈的轉了轉眼珠,搖了搖溼漉漉的尾巴道:“是他先動手的。”他已經輸了一步了,怎麼有讓若水再他的面前再次走在前面。
……真是,他們把他當成了什麼了!海翔額角一抽一抽的,太陽穴更是突突地跳動,猛然地站起身來,熱水溢滿了一定,沉喝道:“我洗好了,你們慢、慢洗。”
說完,把他們再一次扔進熱水裡,不再理會他們二人,走到屏風
後面換上了乾淨的衣裳走了出去。
橫了眼沒什麼表情的若水,憤怒地豔紅衣從木桶裡跳了出來,大力的抖動幾下,身上的水珠都飛了個乾淨,紅色的皮毛頓間乾爽起來,除了一地的溼水,根本看不出來剛剛從水裡撈出來。
“若水,你救了我一命,可是你也沒忘記了,我也救過你。”
吐了吐腥紅的信子,高昴起頭的若水寒眸裡閃過冷光,“你待如何。”
他?他連殺都不能殺了他。豔紅衣對於這個事實有點無力,仍然還是挺直了腰桿,“很簡單,我們之間一筆勾消,從今天起各憑本事!”
各憑本事!他可知從一開始就棋差一著了。想著之前與海翔那夜的抵死纏綿,若水冷冷地勾起了嘴角,道:“那你也收起那可憐的樣子,光明正大的來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