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4 / 4)

前笑),然後把祁瀾弄得要死不活差點橫屍在殿外。

也許出自歉意、也許是真的賞識,在祁瀾被皇軍抓住要扔出宮外之前,他親自向聖上薦了雙劍。然而,祁瀾對長流的絕不止感激之心。

本就對權傾朝野的囂狄家有所忌畏,嬈羅颯自是應允,就這,祁瀾當上宮廷鑄劍師,十七歲的祁瀾帶著雙劍,本是青嫩的年紀卻毫無懼色,那模樣教眾人激賞。

祁瀾連一句『你剛說什麼』都說不出口,因為他聽得太分明瞭。

分明到他不需要長流再重覆,分明到他恨自己聽得太分明。

他應該擱下一個狠,跟他大叫『不可以』,但他就這樣無法動彈,彷似被打下了冷牢,手腳冰冷,連心臟都快要結冰了。

抓不牢的圖紙被風颳走,吹出走廊之外,在半空中流離浪盪,跌下中央操場。

如果他現在可以流下淚來,這情境必如戲曲子悽美。

囂狄長流給他們一個最動人如戲的開場,卻給了個最糟的結尾。

這男人不愛他。以後也絕不會愛他。

即使他打了千萬把劍,他也收下千萬把,這男人還是對他連一絲絲愛戀也沒有。

當上宮中第一鑄劍師,是他前半生的意義。

而這樣痴戀著囂狄長流,他堅信是後半生的意義,但現在不行了……

就在囂狄長流揀出喜帖子,要遞給祁瀾之時,紫未不忍心,一手按下紅帖。

輕聲一句,「別。」

囂狄長流的俊眸一掃,迎上紫未的擔憂。

囂狄長流的眸光幾乎要把他凍結,但滕紫未沒有讓也沒有鬆手。

他知道長流的心思,他可以容忍的就仁慈足足十年,但既然要斷,他要斷得一乾二淨。

但長流不知道他這樣做,更是殘酷。

始料未及的是,祁瀾被那紅札痛了眼,仍舉起手把帖接過去。

滕紫未也不是不知道他腦子失常,就怕他一個想不開,嘭一聲轉身就跳下去操場,摔個粉身碎骨,「祁瀾……」

「紫未。」

正迎前一步,想把手搭上他的肩,身後聲音讓他輕嘆一口氣,轉身跟隨囂狄長流。

只來得及留下這句,「別想太多。」

離開的靴聲,很響,就如那天白石地上舞蹈的拍子。

祁瀾一手緊緊握著紅帖,眼睛在看,卻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韜虹在他的掌心微微震動,彷佛安慰,但他只覺得手指被冰凍了,彎曲一下會斷掉。

握不牢,韜虹劍『喀』一聲掉下雲石地,他以兩手去緊抓著帖。

他在遇上時就知道了,他與囂狄長流站的壓根兒不是同一個世界。

紅紙上,噠的化開無色溼圈,他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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