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上,退休後最近還轉贈他人了。
不知怎地,雖然明知道他殺害過皇軍,就有點希望他永遠記不起往事來。
以往是知名的刀劍匠,戰場殺敵的誰不知道祁瀾的刀劍最是難求?現下進宮來當劍匠的小助手,怎麼會好過?國師大人又能幫他多少。
想著,時雨放緩了腳步,遷就他的慢吞吞。
豈料他一慢,祁瀾更慢了。
時雨站在原地等了良久,他竟還向下朝中央操場狂看,不知有什麼風景吸引他了。
「祁公子,戶部可不等人的!」也不是有什麼活動,操場上有什麼令他入迷至此?
畢竟時雨好奇心比心肝脾肺還大,立即就扶住欄杆,朝操場看去。
奇怪,那兒明明連個影子也沒有,空空如也呀!
祁瀾雙手緊抓欄杆,眼角微微泛紅,捨不得離去。
時雨忍無可忍,要他遲了回去站崗,不止會被同伴罵到臭頭,還會被最嚴厲的慕容將領給責罵的!「祁公子,你莫愚弄我了!快走吧!」
祁瀾離開欄杆邊,再戀戀不捨地一連停步,回看幾眼。
「時雨,你瞧見了沒有?操場不知被誰畫了好大好大的一幅圖,整片操場都是,似被孩子用石尖畫出來的……」
時雨雙手插腰,再誇張地仰天長嘆,天呀!他腦子真壞透透。
操場地上明明乾乾淨淨,連顆沙塵也見不著,他竟說有整片操場的圖了?
「哈哈,孩子又怎麼可能填滿整個操場嘛!」
之後,他可悲地發現祁瀾的腳步又緩下來了。
那瘋子抽出了布包中的圖紙,右手三指執著炭筆,似乎連想也不用想,就以令人眼花的快速在紙上揮舞……
時雨不知這是怎樣的魔力,可畫圖時的祁瀾那認真專注無人能比,連他也不敢催促,怕驚擾到他、破壞了圖。
於是,風中,他就駐足在走廊上,著迷般看著那瘋子極速畫圖。
那是皇宮寧靜的下午,只有他們二人的走廊上,炭筆橫掃的沙沙聲好響。
他在畫剛剛操場上的圖。
不知畫了多久,直到祁瀾畫下最後的一筆,把圖紙拉開來檢視。
他才發現自己其實都在屏息以待,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吶,畫圖的聲音真好聽耶。」這是他剛剛才發現的事。時雨走回兩步,把頭湊過去一同看圖。
白紙上只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