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走不開。」他現在宮中有工作在身,小小職位不能隨便請假數天。
而且祁瀾特意留下字條、交代得很詳細,卻又趁他去捧湯藥之時跑掉,太詭異了,看他未必真的去找紫未叔叔,他真去找只會撲空。
熹舞才想轉身,肩膊已被握住。他反應快,兩指冒出火焰要向後劃去。
鳥妖早他一步將他手腕高舉,還抓住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
焰熄了,他也被吻住了。坐於桌上鳥妖吻他吻得很深,膝蓋還曖昧的磨擦他的腰身。
這男人幾乎整個掛在他身上了,熹舞很無力地發現這一點。
良久,春魎的臉退開,還以舌尖舔走銀液。
「這是我們的第幾個吻了?」他問。
看熹舞的心情不好,他就犧牲一下小我吧。
「不知道。」熹舞也回得乾脆。春魎對他做的越來越親膩了、從擁抱到接吻還有撫摸。
原本他以為春魎要他償還欠的人情,現在益發覺得不是這回事,他還的頂多只是利息。
鳥妖眷戀地摸摸他的唇瓣,然後鬆開他。熹舞也該去準備進宮事宜了。
那邊咪嗚一聲,窩在祁瀾床上睡覺的貓兒醒了。
鳥妖看著為保暖而窩一起的貓餅,點著,「一、二……」
「一、二。」再點一次,仍是兩隻。
紅的跟紫的窩在一起讓他想起太極甜湯什麼的,就是比平日少了一色。
這兩隻倒很習慣當貓的悠閒生活了,都有點懶當回劍魂。語冰不用說,連夏也每天跟小劍匠窩在一起睡個日上三竿。
紅貓舉起綿掌,揉了揉眼。失去了平日習慣的溫度吧,因此格外早起了。
「喵嗚?」左看了一眼,然後發覺沒了主要發熱體;再右看了一眼,發覺沒了灰藍色的三弟。
身邊只有只睡得像死了般的語冰貓。
他驚,抬頭看見背光的鳥妖,坐於桌上向他不懷好意地笑,「早安,笨蟲。」
笑得如此友善不用說一定別有動機,搞不好趁他和語冰睡覺的時候,把祁瀾跟韜韜拆吃入腹了!
鳥妖依舊笑得很燦爛,晃著腿告訴他,「祁瀾只帶走韜韜,趁你們睡覺時拋棄你們。」
「嘎!?」
如果說貓有受傷的表情,這就是了。
***
蘭煦市集
「娘,是藍色的貓咪耶!」
貓兒的毛色特別,走在大街上引起路人注目。
若讓小孩子看見了更不用說,興奮的指著又叫又跳,然後跟著貓兒跑半條街。
藍毛貓被打理得漂亮,毛色柔軟且帶光澤、年輕有勁。
這樣的貓兒現正乖順地掛在人肩上,有點不自在。
路人們紛紛對他行以注目禮,說不在意是騙人的。
偏偏他們瞧他,也瞧到了擱放於貓身上一下又一下輕順著毛的手。
看見那手,不少孩子都嚇得噤聲,不再追逐跑叫。戴著手套的手,看久一點會發現,有兩根指套是軟虛的,裡頭無物。
「韜韜,我好像迷路了……」祁瀾不是不知道旁人對他指點,只是早學會不介意了。
就是家中人也沒對斷指之事多關心一句,他自是不介意他人的無謂猜測。
習慣性地以一手輕撫著韜韜,他有點不安的抓緊了包袱,站在大街上左右觀看,找不出路向。「早知道也帶語冰出來……」
當然,這只是口頭上說說的抱怨。
若此遠行被語冰知道,肯定從一開始就不會準,更枉論如韜韜一般陪伴。
想起語冰,就掛念起熹舞來,不知道小舞知道他無端跑掉後,會不會氣到用火燒了他房?唉,希望那條睡蟲來得及醒來逃難就好。
「喵。」藍貓伸出舌舔了舔他的臉頰,彷佛要他振作。
然後,若有法眼的人可看到,從貓體中飄出了魂體,魂體是一個青年。
之前還在喵喵叫的貓兒,不可思議地竟剎時睡下。
祁瀾看向浮現眼前的韜虹,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他說,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出生不久、出門也少。不像語冰跟夏般會認路,只有一塊迷路的份。
「要不,你就別去了。」
韜虹與他並肩而行,還是不太贊成他此次一人遠行,太魯莽了。他能理解可不能諒解。
為免途人起疑,祁瀾仍是與貓兒說話的姿態,「你甭擔心,我一定會帶你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