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年紀不大,看上去跟守守差不多的年紀,卻是又兇又悍、嗓門大得嚇人。
「孩子你別衝動,我不是賊子,我是看宅門無人把守,就……」韜虹從他懷中躍下,覺得與小鬼頭說道理無用,直接就附低身軀拔尖貓叫。
「哼,你是來刺殺師父的是不?」於是男孩靈敏的把箭頭向下,對準了咧嘴露齒的貓兒,儼然一場小型戰爭,絲毫沒有放鬆。「守嬈師父是我在保護的,要先問過我!」
刺……刺殺?有必要說得如此嚴重嗎?他可是從正門走進來的耶。「韜韜,別跟娃兒斗真。」
「他媽的你才是該死的刺客!本大少有名有姓才不叫娃兒!」
祁瀾為他兇狠的指責而呆怔當場。這髒話很流利的孩子一時說他是賊子(這沒法徹底否認),一時說他是來行刺的,他壓根兒接不上話來。
這男孩子一點也不普通,仔細看看,竟有幾分熟悉輪廓。
尤其這種本大爺在說話其他人通通閉嘴的氣勢……還真想看看他父母。
「大言不慚,當別人徒兒的說要保護師父回去,別笑掉別人的下巴了!死小鬼!」
熟悉的兇狠聲音、還有出言成髒的態勢。
他知道這小鬼頭的父親是誰的同時,那位父親也迫到眼前了。
他把自己踡縮成一團儘量不要給他看見、不要給他望到,幾乎想挖個洞把頭埋進去了。
燕端顧不愧是燕端顧,幾個大步拐到他面前來,揪起他的衣領把他拉起,隨時隨地都像要找人幹架的架勢。
「耶,這不是專惹事生非的祁瀾嗎?」
嗚……真的是小顧,真的真的是燕端顧!為什麼他會這般倒楣啊?生平第一次做對不住天地良心的壞事,就在目標家中遇上軍人。
還要是軍人的頭頭,皇軍將領大人。嗚哇,這樣叫他怎在小顧的眼皮下,把守守帶回劍場嘛?
「哈哈……好久不見了,他、他是你兒子嗎好凶……不、好可愛,為什麼你會在這兒啊?」
「屁話,我家不就走遠一點那座。倒是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在守嬈府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吧,全宮中無人不曉他跟軒的感情最好,兩家又住得近。望兒那小子三天兩頭不是跑去紫未家,就是跑過來守嬈府混。
倒是這趟,他是來守嬈府傾談公事的。「軒,你認識祁瀾的?怎沒聽你說過?」
他轉頭,一手推開如柱般杆住、一點也不識相的兩個皇軍,朝最後方的銀白身影發話。
滿頭大汗的祁瀾被吊得半天高,感覺到韜虹有點擔心地以貓爪在抓他的褲腳。
兩個皇軍退開了,他看見那修長纖細的男人。
被風揚起的發,是銀的。
就跟守守差不多的發,他記不起多久沒看過了,祁瀾在那刻有想哭的衝動。
銀髮男人以恬靜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勾起微弱笑意。
「你送的禮不就是祁劍師的刀。」他走近黑髮男孩,按下他的小型弓箭,並向燕端顧說道,「那我請祁劍師來修養,也是很應份的吧?」
「不好意思要你跑這趟遠門了。」
未了,守嬈軒還步至面前,按下燕端顧抓他衣領當打招呼的手。
天上神明啊,為何這樣的人跟惡鬼頭頭燕端顧竟會是莫逆之交?
***
說燕端顧是惡鬼真的沒錯,祁瀾也分不清到底是他還是小鳥妖比較像惡鬼了。
在守嬈軒的面前,燕端顧都『惹事的祁瀾』、,『咬人祁瀾』的叫他,一點面子也不給。
好吧好吧,他知道自己在宮中是弄出了很多麻煩,要小顧替他收拾,可每次他都有好好反省,真的。
燕端顧這趟是專程來找守嬈軒商談宮中防守的事宜,本來談妥就要離開了,巧著就碰到他於是一起開茶聚聚舊。
總之,只要有第三者在場,那流氓皇軍都會當笑話一般,重說他的糗事。
「你看他瘦弱瘦弱的,想不到他咬人的瘋勁,李道月那條狗差點都給他扯斷一條狗臂!」
說得興起時,還用力拍他的背、拍得他幾乎咯血,一句話也插不上。「幹得好、幹得妙!有人來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還不信咧!結果看到李狗抱著一條手臂時,我……」
剛剛軒爺看他慌的,不問什麼就二話不說給他暪過去,燕端顧也沒有起疑。
雖然他也準備好進門的藉口就是修養匕首,可從軒口中說出來就是有份量,料不準這最接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