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感覺,失而復得的複雜心情湧上心頭。伴隨著充沛妖力的迴歸,深深的悲傷情緒也觸動了年夕。
族人們慘遭殺害時的難過,與親人分離時的痛苦,以及被幽海融入力量的無盡恐懼。
年夕感覺到了痛,特別真切的疼痛,不僅僅是他的身體一時間不能承受大量妖力的迴歸,更是明顯體會到被斬傷的苦痛,他的傷口痛得厲害。
下一刻,年夕露出了更加難以忍受的煎熬表情,有一股妖力在他體內亂竄,莫名的詭異和難受。他的妖力之中混入了幽海的妖力,他的魂魄也能感受到巨石內似乎還有一抹影子在變化。
霄崢以往一刀斬下去,保住了小年獸。幽海的力量殘留在小年獸這兒,小年獸的力量也殘留在幽海那兒,這樣的聯絡,容易讓幽海吞噬年夕,但是同時,也為年夕反噬幽海提供了大好機會。
隨之而來,一股與幽海力量截然不同的妖力覆在了年夕的身上,年夕別過頭一看,環繞在自己四周的是霄崢的妖力。霄崢在為年夕療傷,給他減緩那一刀斬下去的傷痛。
得到霄崢的協助,年夕幸福值直線上升。
年夕穩了穩情緒平視前方,之前還什麼都看不見的巨石,現在竟已顯露出了一抹清晰的影子,那抹黑影在大力的撞擊巨石,導致巨石表面的裂紋越來越多。
“不會讓你危害世間,我不會輸給你。”年夕喃喃地說道,然後他伸手探向了那抹影子。
同一時刻,易定鎮壓巨石的靈力大幅提升,而王蚺也不在糾結巨石內幽海的位置,既然他無法準確的捕捉到幽海的方向,不如和易定一起鎮住巨石,為年夕爭取時間。
易定曾對王蚺說過,他不管以前是怎樣,但是他堅信,從他認識這條大蚺的那一刻起,玄武註定是他和大蚺兩個人的稱謂,沒有大蚺陪伴的玄武不能稱作真正的玄武。
所以,王蚺不會讓易定獨自面對一切。
在易定的金光之中,浮現出一抹冰冷的藍色光芒,兩股光芒合二為一,力量陡增。對此,易定低聲說道:“別太勉強自己。”
王蚺點點頭:“我知道。”
不但鎮住巨石的力量大幅增加,年夕還感覺到霄崢的力度加大了一些,他對年夕說:“有我在這兒,你只需安心對付幽海就好。”
年夕堅定的應了聲,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無限妖力充滿了全身,彷彿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希望一樣。
指尖觸碰到黑影的一瞬,年夕耳邊傳來了一聲冷笑:“你以為單憑你就可以戰勝我嗎?痴心妄想。”
“不僅僅是我。”年夕回道,還有他的小夥伴王蚺和易定,以及他最最心愛的霄崢,妖界的王。霄崢為妖界的大夥帶來了平穩,年夕絕不許幽海破壞大家的穩定生活。
無論幽海有多厲害,年夕都不會允許。
對此,幽海不以為然:“他們讓你來對付我,本就是用你的命來賭輸贏。為了他們犧牲自己,根本不值得。”
“當然值得。”年夕應道,“我和你不一樣,我要保護我珍視的人。”
“既然你執意送死,我不介意讓你們今天全死在這兒。”幽海得意的大笑起來。
一陣劇痛從手上傳來,年夕驚訝地發現,他的手霎那間泛起黑色,這抹不祥的顏色很快覆蓋了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他的妖力在急速流逝,他的身體將被黑暗吞沒。
他會被幽海吞噬掉,成為幽海掙脫封印的最後一道力量。
無數的畫面鋪天蓋地的湧向年夕,那麼的陰暗,那麼的可怕。戰火之中的妖界,屍橫遍野,世間一片死氣沉沉。老妖王幽海穩坐妖王殿之中,他的力量不可戰勝,他統治著這個混亂的妖界。幽海的身邊是他的妖后赤韻,她讓妖界生靈塗炭,殘破不堪。
年夕耳邊全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如此的悲涼,如此的讓人絕望。
他看不見希望在哪兒,他陷入了深淵,整個人沉到深不見底的地方,他無法呼吸,無法掙脫。恐懼和黑暗環繞著他,世間沒有一絲的光明。
他的身體冷透了,冷到動彈不得,他想就此永遠的沉睡,但是他睡不著,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迴響:“年夕。”
誰?誰在叫他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揮之不去。
年夕……年夕……
年夕遲疑著撐開眼,驚覺自己居然站在霄崢的窗外。
霄崢坐在桌邊,女妖送來了一大盤饅頭和一盤肉。霄崢把放肉的盤子的位置移向前方,顯得更醒目。他似乎對此不太滿意,之後又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