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貉沉默片刻,薄唇微微抿起,道:“十幾年前就猜到些根由了。”
清宥長老不由驚愕地看著他,須臾,驟然哈哈大笑起來,語氣嘲弄地道:“好徒兒,你莫不是還在奢望地揣測,為師對你會心懷不忍罷?”
陵貉看著他,緩緩搖首,神色肯定:“不,我從未如此想過,你收我為徒,不過是為了我這一身根骨,傳我功法,教我修煉,卻從不願意授我有關神識一類的東西,那時我便疑心過你的打算,但在你汙衊我入魔之時就已經肯定了,你雖然修為已經達到元嬰後期,但是少有人知道,你已陷入瓶頸多年,壽元將盡,卻始終不得突破,再過不了幾年,你就會衰老致死,然而你早與魔物有所勾結,得了什麼秘法,能無視人的修為,將修煉過化春訣的修士奪舍成功,有此方法,你自然不想再花大量的時間去修煉,找一個根骨好的人,收為弟子,教其功法,盡心盡力,如同自己修煉一般,豈不更好?”
他話音剛落,清宥長老撫掌大笑,並不否認:“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笑得張狂:“不愧是我何長青的弟子,如此機敏過人,不枉為師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為師心中十分欣慰,難得幾十年來,為師第一次聽你說了這樣多的話,不想倒是如此光景,徒兒你向來聽話,不知這回,願不願意幫為師這個小忙?”
陵貉站起身來,撣了撣道袍,似乎真的在思索這個要求一般,看得一旁的連霧心中不由發急,一面覺得這清宥長老為人真是忒陰險,太不要臉,一面又隱隱擔心陵貉會一時昏了頭腦,答應了他,那可真叫糟。
他正暗自著急間,卻聽陵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