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發出尖利悽慘的嚎叫,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回身看了一眼,只看見連霧冷淡的表情,以及滿目藍紫色的豔麗火焰。
那元嬰被幽冥鬼火包裹之後,霎時間便化為飛灰,連渣都沒剩下,看得秦川一臉的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神來,而那少海主看了看連霧,面上若有所思。
秦川收了紫金寶鼎,向老友熟絡地笑道:“陵兄,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否?”
陵貉面色鬆動,淡聲道:“還好。”又打量了他片刻,道:“你仍與從前一樣,無甚變化。”
秦川嘿然一笑:“那是,”他又瞅見旁邊站著的連霧,道:“從前我就常常想,你這悶葫蘆性子能有哪家女子喜歡,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你倒是找了這個矮個兒做道侶,真是人世無常啊。”
他說著又是曖昧一笑,表情中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意味:“想不到你竟然……吃這一口。”
連霧挑起眉來,怒氣衝衝地道:“你說誰是矮個兒?!”
這話一出,陵貉原本欲安撫的手從他的頭頂移開,落在肩上,低聲道:“他說話一貫如此,你不要與他計較,只當作聽不到就好。”又向秦川道:“他在練功時出了些岔子,才會變成孩童模樣。”
“是是是,”秦川拱手施禮賠罪,笑嘻嘻地道:“還望連霧大人莫要與我計較,我這人說話常常不帶腦子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你們說完了嗎?”旁邊突然有一個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那位少海主不耐煩地皺起眉,向秦川道:“鑰匙在哪?”
秦川這才想起這茬似的,拿扇子拍了拍腦袋,趕緊道:“請稍等。”
說完,他便帶著那少海主前去解開寶閣的禁制,經過幾人一番打鬥,此地已然成為廢墟一堆了,但是寶閣竟然仍舊穩穩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連片瓦角都沒磕到,不得不說那禁制真是厲害。
連霧在廢墟之中以目光搜尋著,陵貉知道他在找什麼,便與他一起探查著周圍,秦川遠遠叫道:“陵兄,你們在做什麼?幫我瞧一瞧這禁制啊。”|
陵貉擺手,連霧直接扔下一句:“沒空。”
秦川悻悻然摸著鼻子,只好獨自沐浴著少海主冷若寒冰的目光,開始絞盡腦汁地思索著除了暴力以外的破解之法。
這廂連霧正忙活著,自然懶得去跟秦川湊熱鬧,他親眼見到無緒上人拿出了個物事,以招魂幡上面的陰力開啟了魂獸,怎麼如今卻不見了?
那可是上古神獸朱雀!連霧說什麼也不能放棄了,他不死心地再次以神識竭力地搜尋著,突然,陵貉拔劍直指一處地方,冷聲道:“什麼人!”
連霧登時警覺起來,那處距離他們五六丈之遠,有一座毀壞的亭臺,碎石四散,就在這時,那滿地的碎石驟然往兩人所在之處疾飛而來,,一道遁光閃現,往外逃去。
說時遲那時快,連霧一掐訣,一隻巨大的黑色狐狸瞬間便追著那遁光而去,一把便抓住了那人,往後狠狠一掀,那人便慘嚎著打了個滾,正欲再逃時,卻被玄狐一爪子踩回原地。
陵貉的小昆吾劍同時脫手而出,鐺的一聲輕響,便穿透那人的肩胛骨,雪亮的銀光霎時間便自他的傷口鑽入,將人釘在地上。
連霧定睛一看,喲!原來是個獨臂俠,還是個認識的,遂嘻嘻一笑:“何道友,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你不是名門正派之士麼?怎麼也做起這等鬼鬼祟祟,上不得檯面的勾當了?”
何晏滾了一身塵土碎石,又被釘在地上不得動彈,狼狽不堪得很,他緊緊盯著那煞氣逼人的小昆吾劍,一動也不敢動,口中哀哀求饒道:“道友,當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道友放我一馬,饒我小命。”
連霧一哂,上前將他腰間的儲物袋一把扯下,伸手便將那袋子倒了個底朝天,何晏看在眼中,恨得直咬牙,然而敢怒不敢言。
儲物袋中的物事叮叮噹噹落了滿地,不一會便聚起一小堆,最後,倒出一枚琉璃小牌來,其中隱隱包含著些微的陰力波動,連霧終於滿意地將它拾起來,拿在手心仔細端詳著,那小牌只有半個手掌大小,呈半透明狀,其中隱約能看見些許的符文線條。
那何晏見他挑出這個,心中暗暗肉痛,這可是他覷覦多時的,之前戰況激烈,他也不死心就此離去,偷偷使了個獨門絕技,躲在一旁,就等著撿漏了,哪想到,最後竟會栽在這兩人手中,心中不由大呼天不助我。
儘管如此,何晏仍舊強行擠出個乾巴巴的笑來,討好道:“道友若是看上這個了,或者別的什麼,可儘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