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乎是獨自姍姍來遲。
只是,他從一開始就不遠不近地跟著程書涵,以保護程書涵。何曦也混在會場的角落裡,因為任嘉木為他弄了一張嘉實職員的邀請卡,所以他也穿著西裝,默默呆在角落裡。
另一方面,鄭軒則隨時保持線路暢通,以防止發生不測。
凌夜的出場很顯眼,甚至不需要任嘉木專心看。因為他一出現,守在門口的記者立刻沸騰起來,閃光燈閃個不停。保鏢將他護在中間,用力從記者中開出一條路來。
他帶著墨鏡,雙手插兜,面無表情地往宴會廳走。但即使是這樣一幅冷淡的神情,記者還是極其激動,大聲問著問題。
“凌夜,請問今天你是不是和任氏財團關係匪淺?”
“凌夜,請問你的同性戀傳聞是不是真的。這次你特意出席任氏週年慶,是不是說明你和總裁任振榮關係深厚?”
“凌夜,請問之前出演的那部《醉生夢死》裡的同性戀小坦,是不是就是你個人的真實寫照?”
“凌夜,請問你能不能接受都市日報的獨家專訪?!”
“凌夜!”
記者發問的聲音此起彼伏。原本其他商界精英進場時,記者還算冷靜,也是有條不紊地安靜拍照,並不影響赴宴人士。但凌夜的人氣,已經讓記者集體忽略其他,爭先恐後地提出疑問。
這些問題,凌夜都沒有任何要回應的意思。但記者依舊瘋狂提問,因為只要有一條得到回應,這一條在明日報紙上就將成為娛樂版的頭條。而得到凌夜獨家專訪的權利,更會讓記者賺夠一整年的獎金。
幾乎十餘個記者一擁而上,但凌夜身邊的保鏢卻只有兩個。在記者瘋狂擁擠之下,凌夜也許很快就會被擠入人群。但這兩個保鏢的實力卻似乎遠遠超出了人們的預料。在他們的保護下,凌夜一直鎮定前行,直到進了酒店的門,也沒有被瘋狂的記者碰到半個手指頭。
反而是擁擠的記者被晾在門口之後,才覺得全身痠疼。
一個記者放下話筒,痛苦揉著腹部,“天啊,好疼,都是後面的人瘋狂往裡擠。讓我撞在那保鏢的手臂上。”
另一個記者在最外頭,狀況稍微好一些,不解道,“撞在手臂上?難受的應該是那保鏢吧。他一個人能承受得了你身後三四個人的推擠嗎?”
“相信我,他絕對承受得了!我看了那保鏢,從出車門到進酒店,保鏢的呼吸都沒有急促,一直就像個機器人一樣前進。對!就像是一個機器人。我說,他那隻手好像是鐵做的。”
“你說的沒錯。”另外一個癱倒在地的記者大力喘息著,“剛才那保鏢推了我一下,我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五臟六腑都要被他擠爛了。”他咳了一聲,嘴角有鹹腥液體溢位。
他尚覺得奇怪,同班已經驚慌指著他的嘴角,“天啊,血!”
記者抹了一下嘴角,這才看到手背上一片猩紅。他只覺一陣眩暈,“哇靠,不會吧。”
“天啊,他是不是對你動粗了?”
“動粗,應該也算不得動粗,畢竟他只是推了我一下。”
曾經有記者與藝人爭執,發生過爆粗口甚至動粗的現象發生。但是剛才凌夜的保鏢出現的時候,一直只是盡職用手臂將凌夜護好,最多不過是將擠過來的記者推開,並不能算動粗。
而且在這些記者的瘋狂之下,這些保鏢倒顯得彬彬有禮。
但是,彬彬有禮的保鏢紋絲未動,身如鐵鑄。而人多勢眾的記者卻因為‘被推了一下’而開始胃出血。
36第36章
凌夜進了會場;兩個保鏢則立在門外。他們並不違規進入金碧輝煌的廳堂;但也不遠離一步。他們身穿最平常的外套;雖然身材挺拔壯碩,但因為低調的裝扮,就像隱形人一樣的存在。
他們閒閒靠在門邊,不時往場內掃一眼;只是為了確認凌夜的安全。
“今天要多久?” 其中一個面容冷酷;一直沒什麼表情的保鏢阿九壓低聲音問同伴阿銳。
“應該要到晚上十點吧。”阿銳懶懶回答。此刻他是完全放鬆的狀態;但他其實是個比阿九更為暴戾的分子。而且他原本絕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若是一個月前,有人告訴阿銳,他能夠放下自尊,去當他人的保鏢;並且為了守護他人的安全;可以在門外木頭人一樣等上三個小時,他只怕根本不會相信。
但是現在,阿銳就站在這裡。為了保護凌夜的安全,而當一隻木頭人。為了凌夜的名聲,不理會那些記者的瘋狂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