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箍在我腰際,甚至他忽而湊過臉來輕輕摩挲我面頰,竟低聲絮語道,“龍衍,對不起,對不起,本尊實在是遲來了。。。”
如此柔聲輕語,我深感訝異,然而此際,我心中猶疑愈盛,實不知他九幽靈場到底又怎麼了?實不知靈獸族與他幽魔族又發生了什麼爭端協定?此時此刻,我正有多少疑慮欲開口問詢,哪料到這一抬首間,竟忽而發覺幽無邪面色不對,雖說自我二人初遇,這多少年來他幽魔君主從來都是面色蒼白,神情陰鬱,可是如今時這般,不對,他眉間暗色,雖不至靈息不穩,但總仿似大耗之像。。。
“幽無邪,你。。。,九幽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在耗靈不斷?”
壓低嗓音一問輕聲,而幽無邪聞聽卻是自嘲一笑,他當下愈是湊近,甚至就在我耳旁,親暱道,“好了,別多問了,等我們出了這澧水,本尊再仔細告訴你。”
此時的確不宜深談,我只得壓下多少疑問,豎起耳朵辨聽澧水情勢,而今時精兵來回,靈壁網縛,若單是幽魔君主一人,他來去無蹤,想走是絕對沒問題,但問題是還要順利帶走我這麼個毫無靈力的廢人,這,這難度之大。。。
思緒間,我不覺又與幽魔君主四目相對,顯然此時,他早已明白我心下所憂,然這廝表情複雜,他一手近前好似替我整理凌亂衣衫,一手則撫上我眉角髮梢,卻道,“龍衍,心脈痛不痛?方才。。。,其實方才本尊早就想救你離去,可是你明白的,在那靈獸長與定域親王眼下,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如果沒有十成把握,本尊實在不敢魯莽,再者鳳百鳴傳訊時曾說過澧水水毒,他難以近身,若是今天本尊再不能帶你走。。。,龍衍,你該明白我的心意,你放心,這次本尊無論如何一定帶你離開牢籠,再說了,本尊還一直在等你龍池踐約,在等著我的新娘呢。。。”
龍池踐約是不錯,可是什麼新娘?!。。。,唉!
幽魔息掩映之下,行跡與語聲俱難以為人察覺,而今時幽無邪方有片刻正經,轉瞬之之間又要滿口胡柴,還有這新娘不新娘的,多少年前他就一直胡攪蠻纏,若說以前我一聞憤怒,二聞荒唐,但如今不知怎的,我就突然變得平靜淡然,甚至還能略略領會到他滿口胡柴之後,莫非。。。,莫非這幽魔君主也要說愛我,喜歡我?
這般情境容不得爭辯荒唐事,而幽無邪一語後,我只是稍稍掙開他懷抱,閉目搖首,一語不發,實未料此刻這幽魔君主亦未多言,幽無邪只是復將我擁在懷中,片刻後,他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對我道,“龍衍,本尊知道方才不該任那靈獸長肆意侮辱你,想想當時,若有鳳百鳴在,他肯定會出手與麒麟拼個魚死網破,可是。。。,唉,說到底本尊實在是遲來了。。。”
幽無邪一言好生古怪,語氣中竟仿似包含著萬分的悔責不甘,今時他非但將我愈摟愈緊,甚至還湊過唇舌,輕輕吻在我面上頸間,喃喃直道,“沒關係,等本尊調息好,馬上就帶你走,你記住了,這世上能救你的不是丹鳳,是我。。。”
也不知道他這般宣言似的古怪言論到底想作甚,莫非他竟當我是不懂應對的愣頭青,還是說他根本就當我是喜歡撒嬌,還動不動就受委屈的。。。,嗐!他與丹鳳較個什麼勁,既然是來救我,那我自然明白他要等待最佳時機,再說,麒麟與龍溯又不是吃乾飯的,若非方才我強動青錐,麒麟受挾,澧水大亂,的確,他幽無邪下手之機不能萬全,我怪他什麼呀?!”
亂七八糟一通胡話,此際我心下不悅但也未曾辯解,唉,我真是弄不明白他們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算了算了,待我離開澧水,龍池再化龍身,這一通愛恨情仇,我一定要與他們好好結算。。。
幽魔君主提息欲起,正是他扶我起身時,不曾想澧水下又生新變,突如其來的靈場大動,瞬及而起的生髮之靈與水靈相爭,不對,這不是龍溯催動的水靈,這是冰海靈息,莫非竟是北境長老,是舅父他來了?
心中大喜,我幾欲掙脫幽魔君主,現身求救,而幽無邪卻死死抱住我,連聲道,“龍衍,彆著急,看看再說!”
幽無邪小心掌控靈息,隱遁我二人行蹤,此際我隨他自暗礁出,入眼只見澧水下靈獸族精兵退去匆匆,而四圍層層列列自水道而下的,則俱是我水族寒水精兵,堅冰利刃,冷光四溢,真的是舅父來了嗎?
如今澧水下已不見麒麟身影,想必靈獸長見勢不妙,即刻脫身回返,那不用說,隨著他靈獸長返抵,那必定是靈獸族強兵急取嘉迎關,算了算了,這些且先不提,單說如今水道中,龍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