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車,去醫院。”
接著就要扶陶合。
陶合跪了一整天,腳都不利索了,好容易站起來,又不小心看陶梓一眼,身體便是一個不穩,
“…。姐,你怎麼哭相這麼噁心呢…鼻涕都要吃進去了。…操,快轉過去,我有點反胃。”
陶梓哭的更厲害,“我還不是為了你,結果還被你嫌棄”
陶合給陶梓扶著,神情糾結,“求求你了,你能別說話麼,你一說話我就覺得你要吃進去了,快擦擦。”
陶梓點了點頭,閉緊嘴巴繼續哭。
陶合抬眼看了看四周,音色低沉,“幫個忙,你讓蛋蛋把季姚送醫院去,讓他照顧著點。”
陶梓吸了吸鼻子,聲音極輕,
“我不管,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幫你這種忙。”
“那換個忙幫吧。”陶合嘆口氣,“你幫我打聽打聽,老頭子是怎麼找過去的,我總覺得這事不對。”
陶梓擦了擦臉,“這個行。”
21、開始
說完陶合就有點後悔,
就陶梓這個智商,估計除了去問許伯應該也不會問別人。
許伯是在家裡呆了有二十年的老管家,滑頭的很。
自從陶老夫人去世就一直跟在陶書身邊;雖然平時看著溫順沉穩,可心眼比誰都多,對陶書是忠心耿耿,絕對是一個鼻孔出氣,陶梓去了問了也是白問。
不過陶梓應該不會直接去問陶書。
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因為已經下班的原因,陶書特意給院長打了個電話,叫他找個外科醫生加個班。
許管家安排了幾個人拉著陶合去醫院,因為記得陶書囑咐不準陶梓去的事,就特意出面將陶梓攔了下來。
陶梓只覺眼前一個高瘦的黑影,正想發火,卻在看清了人臉之後,瞬間萎了。
這個宅子裡只有兩個人說話好使,一個是陶書,另一個就是許管家。
只不過他們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陶書是畏,而許管家卻是敬。
畢竟這個家裡平時也沒什麼人,裡外都是這麼個人在操持,把一切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二十來年都過來了,傭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就只有他一直還在,算得上半個主人,為人也謙遜溫和,沒脾氣,凡事講理,所以在這個家裡說一句話也很有分量。
許管家擋在陶梓面前,“您就別跟著去了,他們幾個足夠了,上去陪陪老爺,他正傷心呢。”
陶梓聽許管家這麼說,也知道是陶書的意思,畢竟許管家不會沒由來的多事。
陶合給兩個傭人抬上一輛黑色的賓士保姆車,後又上去四個人,接著車門一關,便繞過別墅前的小花園緩緩往外開去。
許管家打算自己開車過去。
陶梓盯著漸遠的車後燈,忽然想起來似的,轉頭去問許管家,
“許伯。”
許管家正要走,聽這動靜,轉身微笑,“怎麼了。”
“爺爺是怎麼把陶合逮回來的。。”陶梓湊上前,“我光記得他之前跟我提了一嘴,結果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忽然把人逮回來了。。”
許管家笑了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爺從來不跟我說這種事。”
陶梓碰了一鼻子灰,不再發話,上樓給陶書訓話去了。
陶合大晚上被拉到醫院,在急診室居然能見到外科的專家主治,一小波人折騰了半個小時,又拍片子又照光線的,到最後確定是肩胛骨骨折,好在移位不大,只用了三角巾吊起傷肢,說是靜養上三四個星期,回頭多加鍛鍊應該沒問題。
陶合坐在椅子上,給好幾個小護士圍著纏繃帶,處理其他外傷。
急診室裡沉悶無聲,每個人都低著頭忙著手裡的事。
一邊的外科醫生很是尷尬。
畢竟是陶家的人,本想借機寒暄一下,可話怎麼說都覺得不太對勁。
陶合沉著臉,眼珠子卻轉的勤快,無比的想從醫院遇見個熟人。
眼下的情況並不算太糟,至少在國內要比英國要好辦事的多。
想當初在那個地方沒一個熟人,季姚蛋蛋等人都跟說好了似的一起換號,這些人又都是不玩網路的主兒,弄的陶合直接跟國內斷了聯絡,而且走之前也被收走國內用的全部通訊裝置,每天被人監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眼下至少還能遇見個熟人不是。
不過唯一不太好的,許管家這老滑頭就在旁邊,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