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轉身出了門,陶合也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而是給蛋蛋打了個電話把他叫過來。
在等蛋蛋的時間裡,陶合抽了十多根菸。
越想越覺得可怕,可又不忍不住去懷疑這倆人之間的勾當。
蛋蛋來的很快,進了門,往常一樣,大聲吵嚷,
“都說了讓你過去我哪兒,操,今晚可是個好局兒,好多哥們都在,女的條也正……”
說了一會蛋蛋就覺得不對勁,
“你怎麼了,我欠你的錢沒還麼?臉這麼黑。”
陶合這才長出口氣,“我最近實在是太煩了……”
蛋蛋順手從陶合扔在桌面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怎麼了?還是季姚的事麼,抓緊睡啊,要不我幫你把季姚綁一個地方去,回頭你直接開車過去行了……”
陶合稍一擺手,“我爺爺準備給段免一大筆錢封他口。”
蛋蛋瞪了眼睛,“啊…”
陶合看著他,“還兼帶恐嚇,要他的一條腿。”
蛋蛋合上嘴,“我早就覺得你家老頭混黑道,要不然怎麼往哪兒一站,就叫人看了就害怕呢……”
陶合微蹙了眉,“別鬧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實在太傻逼了,不知道季姚跟段免在一起兩年也就算了,沒成想這人跟老頭之間還有貓膩,你說會不會是老頭派他去勾引季姚的啊……”
蛋蛋咧嘴一笑,“你想什麼呢……這太扯了……”
後又給自己點菸,“你怎麼連這個都查到的?可以啊,你這反間計都反出季姚的內幕來了……”
陶合卻是答非所為,“要是段免跟老頭熟的話,那我前些日子那麼對他……按他之前告我狀的德行,肯定會打我小報告啊……可看老爺子的反映……好像真不知道……你說他到底幹了什麼事,能讓老爺子出兩千萬去封口?”
蛋蛋想了一會,“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啊,這是肯定是老爺子乾的,然後給段免看見了,難不成老爺子其實也有精神病歷史……”
陶合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而且老頭選這個時候封口,就是在知道我弄掉他工作之後…偏偏挑這個時候,你不覺得這肯定跟我有關係麼,而跟我有關係的事,我只能想到季姚……”
蛋蛋轉轉眼珠,“有道理啊……那是不是老頭指使段免對季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發現你跟他有聯絡,然後怕你知道啊……”
陶合眉間舒展,“我起初就這麼覺得,所以才說,是老頭派他去勾引的季姚,但有覺得說不通。”
蛋蛋哈的一笑,“肯定不是,那他還會去找你姐?他不想活了?”
說完這些,蛋蛋吸了口煙,“這事你問季姚不就得了。”
陶合有點想不通,“其實吧,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按理說我真是非常瞭解季姚,他那性子挺慢熱的,怎麼我一走他就跟別人在一起了,而且段免那種人……應該屬於他討厭的型別吧……”
蛋蛋直起腰身,“人總是會變的嘛……”
陶合微挑了眉毛,“我人生目標就是想過吃飯,上班,睡季姚的日子,十多年可從來都沒變過。”
蛋蛋笑了,“點出息……”
接著抬手去拉陶合,“別想了,走,我帶你去找季姚去,咱們去問問他就行了,別等晚上在打電話了。”
陶合剛點上煙,結果就給他箍著胳膊出了包間,正拉扯間,竟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過來打招呼,
“丹總,好久不見啊
蛋蛋趕忙鬆開陶合,上去寒暄,“哎呀,胡主任,您怎麼也上這邊來了……”
兩個人站著說了幾句話,蛋蛋又給兩個人做了一下引薦。
胡醫生滿面笑容,“久仰,久仰……”
陶合象徵性的跟他握了握手,問了問季姚最近的病情。
胡醫生跟陶合說了一大堆季姚的改善情況,和一些陶合也聽不懂的精神方面的知識。
陶合聽的頭昏腦脹,“好,以後還麻煩你多照顧。”
胡醫生似乎看出來了,便話鋒一轉,“對了,前兩天他還給我打電話給他的朋友諮詢病情。”
陶合隨口應付一句,“是麼。”
胡醫生好容易逮著一個能跟陶合套近乎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是啊,說是他一個朋友被洗腦了,記憶被代替,問我能不能治療……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陶合起初沒在意。
可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了胡醫生一會。
蛋蛋會錯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