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本事的,來了京城也掀不起風浪,反而要時時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更有本事的滅了。
故而,他在京城其實很是寂寞。
那掩璧湖有精怪,他是知道的,那裡不知為何,總是有淡淡的靈氣,雖不濃,但天長日久下來,小精小怪倒還真出了不少。
有空時,他也會去那兒遛一圈,原因無他,只是太過寂寞而已。
但近來,他卻在京城發現了一股淡淡的靈氣。雖然淺淡之極,卻也精純之極。但京城各種亂七八糟的濁氣太多,那股靈氣也真是太過淺淡,他一直無法知道到底是來自何方。
好煩惱啊好煩惱,那股靈氣摸不著見不到,卻讓他牽腸掛肚,茶飯不思,夜不能眠,沒幾天,玄雲道長都憔悴了。
唉,鬍子又掉了一根。
宮裡來傳旨時,玄雲道長正蔫蔫地守在煉丹爐旁,原因無他,那股靈氣更為稀淡了。
唉,玄雲道長嘆著氣收拾了東西,囑咐了小道童看好丹爐,便跟著人進宮了。
“來了。”寒遷道。
蕭嶸宸冷目看他,道:“你就不怕國師來收了你?”
寒遷看著自己的之間,淡淡道:“我只怕,他是個欺世盜名廢物。”
蕭嶸宸深吸一口氣,他弱冠之年登基,從岌岌可危到如今的穩坐帝位,其中付出非常人可以想象。帝王威嚴,不容人挑釁,但並不表示他無忍耐之心。
如今坐在他面前的,不是那個軟弱可欺的殊明公子,他展現出來的氣度,成竹在胸的自信,不容他小看。
此時外面太監來報,國師已到了書房門外。
蕭嶸宸深深看寒遷一眼,沉聲道:“宣。”
玄雲進來時,腰桿筆直,面容清癯,道袍飄飄,令人一眼看去,便想到仙風道骨四字。
皇帝坐在書桌後,寒遷站在一邊,玄雲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禮,道:“不知皇上宣貧道來此,所為何事?”
皇帝是見慣了玄雲的這副樣子,自明白方外之人對於凡俗禮節的蔑視,也不去計較他的直言相詢,反倒溫聲道:“朕今日尋國師,為的便是那掩璧湖的事,朕聽聞掩璧湖的古怪,便派了羽林軍去,不想卻被國師阻了下來,此中一二,還請國師明示。”
玄雲點頭道:“貧道也正想為此事求見皇上,奈何金丹即將煉成,一時走不開,反倒要皇上親自相詢,實在慚愧。”他頓了頓,又道,“掩璧湖的古怪,貧道一早聽聞,貧道可擔保,京城中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