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不告而別我一點也不意外。我瞭解你有你的想法你的方式,但是這些我都可以接受。”
楚遙沒有回應,靜靜地站在那裡,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衾走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丘鶴鳴死了。聽人說,死得相當蹊蹺。”
楚遙暗暗嚥了咽口水,手心都捏出了汗。
“我的辭職也確認了,昨天還在和他做交接,晚上還一起吃了飯。”
“那你……”
對著他擔憂的神色,韓衾笑得坦然:“我倒沒什麼。只是擔心會把你捲進來。”
“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自己……要好好保重。”
原來……他就是跑來說這個的嗎?
楚遙心裡一陣刺痛。
韓衾臉色一轉,又笑著拍了拍楚遙的肩,似是安慰地點點頭:“照顧好自己。”
楚遙回過頭,是兩個便衣模樣的人正朝著這邊走來。
遙又玩新花樣了。
了不得啊,果然是活得越久膽子越大呢。
竟搞出了人命,這下罪過可大了喲。
哈哈哈他不是早該死掉了?
……
細雨如絲。
地上鋪滿的枯枝敗葉正在走入腐爛,安寧地等待重生。
溼潤的石碑旁立了個破損的紙人。青煙淡淡,安詳地繚繞在紙人四周,就這樣不知疲倦地燃著。
“差不多了。”
圖長老和斑簌聞聲便前後腳地跳了過來,對著石碑抖了抖身上的雨珠。
“煩勞二位去一下吧。”
青煙在空中轉了個圈,晞的聲音意味深長:“點到為止。”
楚遙拉了拉兜帽的繩子,又加快了腳步。
他想他現在明明更應該回家去質問一下那個小畜生究竟是怎麼辦的事,而不是被斑簌那混蛋一個簡訊就叫過來泡吧。
淨是這種玩物喪志的事。
“你又遲到了。”
“下雨堵車。”楚遙的藉口編得氣定神閒。
他剛在斑簌旁邊坐下,從一進門就盯著他看的那個美女就靠了過來。烈焰紅唇,低V短裙。性感的緊身皮衣襯得胸前的兩座巨峰格外矚目。
“嗨帥哥,想喝點什麼?”
楚遙望了一眼斑簌,又抬頭看了看美女那隻略顯無神的右眼,掏出錢包往桌上一扔,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我還不知道圖長老竟有這番興致。”
斑簌皺皺眉:“給他來杯可樂好了。”
“為什麼?”
“你一定得裝得像個未成年麼?”
“呵,你第一天認識我?”
“你們倆一定要現在就吵麼?”圖長老不耐煩地叫停,拿過錢包在手上拍了拍,“這些錢,夠你開個包廂了。”
圖長老一手一個拉著楚遙和斑簌進包廂,身後的口哨聲不絕於耳。
“好吧。我沒多少時間。”圖長老雙手一攤,決定長話短說,“楚遙,晞對你很不滿意。”
楚遙看看兩人全都一副心知肚明的神情:“因為那個姓丘的?”
自己坦白了就好了。斑簌猛地扯過楚遙的衣領壓在沙發上:“取人命的事情我們是不做的。這你比誰都清楚。”
“那不是我……”
“借刀殺人就不是過錯了嗎?”
“斑簌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別這麼看著我你知道那樣你說什麼我們都會相信!”
“我沒打算……”
“蒙他的眼睛。”圖長老淡定地走過來,扯下脖子上的黑絲巾。
真有這必要麼。楚遙突然覺得好無奈。
“說吧。”
“是我叫昕去的。”楚遙嘆了口氣,手被反剪在身後絲毫動彈不了。
“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楚遙生疑:“你們怎麼會知道這個?”
斑簌收緊了手,把楚遙捏得差點叫出聲。他甚至聽到了手腕的骨節在咔咔作響。
“好吧好吧怕了你們了……”楚遙又長出一口氣,“韓衾是被那個姓丘的害的。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想替他教訓一下那人。”
“好一個心血來潮。”一旁修著指甲的圖長老冷不丁插了一句,“說重點。”
“我沒想害死他。只是叫昕在他臉上撓兩道。僅此而已。”
圖長老取回了她的絲巾:“也許還有別人。只是我們不知道。”
“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