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侄兒反而活得好好的。
夏燦站在門口笑得肆無忌憚:“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我還沒死。”
穿得像個胖狗熊的姑姑齜牙咧嘴沒說話,挺著大肚腩腦滿腸肥的姑父瞪著小眼睛:“不該死的鳥朝天,該死的活了一年又一年。”
夏燦壓根就沒打算邀這兩個貨色進自己家來坐,自己這倆親戚做人做到這種理直氣壯毫不掩飾的份上已經什麼靈丹妙藥都救不了,徹底廢了。
夏燦關門的時候還聽到詛咒和毒誓,這倆夫妻來回也咒不出什麼新花樣,無非是怎麼被糟蹋怎麼去死而已,夏燦都會背了。
天寒地凍乘興而來的兩口子失望地戴起口罩離開了,夏燦自己在空間裡折果樹枝幹,折下來就扔一邊等著自然乾燥。
電萬一斷掉的話,有樹枝燒也還能將就。
好好一棵三米多高的樹給夏燦折得狗啃過似的,但澆過水一陣瘋長比之前還壯實茂密好幾圈。
空間什麼都好,就是沒有電。
什麼是電?
自然課說了,電是流動的電子流,電子是繞著原子核不規律在各能級越遷的小東西,化學物質之間都有分享電子形成的各種化學鍵……
但想往出來發電還是異想天開。
你讓一個高一窮逼搞個土豆乾電池點亮個小燈泡什麼的夏燦還能試試,但在磁場裡把動能轉化電能這種玩意,殺了他他也弄不出來。
夏燦又有點想凌安塵了,他不知道凌安塵還會不會再來。
天越來越冷,就算不下雪寒風颳臉上都能讓人渾身發抖,這種天氣在家裡貓冬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最苦的是那些冒著風雪跑出來檢修線路的人了,天寒地凍還得出來到處跑,不跑還不行,這天氣停電了可就真要人命了。
好在新聞上說了,這暫時是最後一股寒流,氣溫頂多下降到零下四十五,之後就會開始回升。
連續四五天一個人在家,雖然夏燦以前早已經習慣了,但還是覺得無聊得快發黴。
家裡就剩最後一百五十塊錢,他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出了趟門。
大街上被鏟雪車給清理過,積雪並不誇張,但是也幾乎看不到有多少車輛來來往往。
零下四十度,生活還得繼續,畢竟東北那邊都零下五十多接近六十了城市該運轉照樣運轉。
人遠沒有想象的那麼脆弱。
夏燦的大揹包裡裝了兩袋二十斤大米和一袋十斤麵粉,要以前的話也能背得動,但絕對沒這麼輕鬆。
超市的中央空調沒命地吹,讓整個巨大的空間始終保持著溫暖。
夏燦有心再弄點可以種的東西回去,但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放棄。
現在的東西暫時夠吃,多了他也照顧不了,還是等開春吧。
一路上夏燦揹著沉重的揹包在雪裡走得飛快,風吹臉上跟刀子似的。
“哎呦!你可回來了,我都準備走了。”凌安塵大衣套羽絨服,套得像個大號鵪鶉似的,手上手套像拳擊手套。
夏燦彎著眼睛開門,凌安塵進門感受到熱烘烘的空氣滿足的一頓脫。
“想我不?”凌安塵笑著問夏燦。
媽的,能不想麼?都五天沒見過活人,關禁閉似的待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幾本書都給翻爛,快把老子給無聊死了。
但開口變成了一個靦腆的“嗯。”臉上是滿足的笑意。
凌安塵這幾天也快想死夏燦這傢伙了,茶不思飯不想,家裡看實在關不住了才把他給放出來。
凌安塵來之前想好了,見到夏燦就狠狠抱一個,然後跟他求愛,甭管夏燦答應不答應,他都得把心裡憋的這口氣給撒出來。
結果看到夏燦一對大眼睛笑眯眯看他,他瞬間就慫了。
他怕說出來要是夏燦不同意,那朋友怕是沒得做了。
他不能沒夏燦。
夏燦心情好,整個人很雀躍,他剛才是很想在門口尖叫著抱一下凌安塵的,但是……咳!大老爺們總一驚一乍多沒風度,他不能讓凌安塵瞧不起他。
“夏燦,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凌安塵說。
作者有話要說:
☆、地震
夏燦沒有答應凌安塵一起去他家住的要求,因為他想不出來去的理由,再說他也不想離開家,就算斷電他還有空間,他可以點樹枝,凍不死的。
凌安塵也知道自己沒法說服夏燦,沒在這邊過夜,天黑之前就匆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