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明明都好好的!
嫌犯很快就找到了,是年輕工程師的隊友。
因為那個工程師疲勞工作了整整十四小時之後還被強行指派上了高架,他的死卻被刻意低調的遺忘了。
家人焦急等待兒子回家卻只等到一袋厚厚的賠償金,而他永遠失去了愛人。
他用最暴力的手法破壞了被修好的線路,他詛咒那些歡慶的人,不配享受他愛的人用生命換來流通的電流。
嫌犯只被找到而沒被抓到是因為被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高高從鐵架跳下跌在曾有一片血跡的地方。
人怎麼死的大家不關心,大家只關心電什麼時候來,這天寒地凍的沒有電可是要死人的!
群情激奮下大家都在嚷嚷,但沒辦法,輸電線路破壞的位置很多也很嚴重,城西這一片短時間是沒法修好的。
“那要多長時間?”
“十五天左右。”
人群嚷嚷得更厲害了,嚎哭的謾罵的不絕於耳,斷電十五天,大家在家裡早凍死了!
等到第二天物業的人回來說沒弄到柴油,所有的人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小區燒鍋爐有煤,大家可以拿煤回去自己燒火取暖。
另一個辦法是大家先去有電的地方借住一段時間,等這邊的輸電線路修好了以後再搬回來。
大家住的是高檔小區,一套裝修下來大幾十萬,在家裡燒煤?別搞笑了,就算要燒,這天寒地凍爐子早給賣光了,難不成客廳中間擺個鐵盆燒碳?
且不說到時候屋子還能不能住人,大家都沒燒過,弄個一氧化碳中毒不是找死麼?
除了極少數幾家有先見之明準備了爐子燒碳之外絕大多數家庭都和凌家一樣毫無準備。
凌爸和凌媽在這個城市沒有任何親戚,如果要出去住的話不是去住酒店就得問相熟的同事。
酒店不用想,使用暖氣管道的早凍壞關門準備明年再開業了,使用電暖和中央空調的也人滿為患,這城市裡困住的人不少,命都快沒了,酒店再貴也得咬牙搶著住。
凌爸和凌媽問了幾個同事,同事們都支支吾吾面有難色。
也難怪,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家班都不去上了在家裡貓著,親戚都顧不上,那還能把同時一家四口給請回來供上啊,這不沒事找事麼?
凌爸實在沒辦法:“想辦法弄煤爐吧,窗戶割個洞把煙囪通出去,家裡明年重灌修,你媽不是早就看不慣咱家這黑白色系了麼,明年正好換她愛的。”
凌媽不說話,她也問了不少同事,平常關係很好的也不願意幫忙。
凌瑤光蔫嗒嗒坐在那,垂頭喪氣,他半點也幫不上忙。
凌安塵想了好久才捏起電話撥通,夏燦幾乎是立刻就接了。
“夏燦?”
“嗯。”
“那個……我家這邊要停十幾天電,到時候暖氣也會停,我能帶我家裡人在你家借住十五天左右麼?”凌安塵聲音不大:“來電我們立刻就搬出去。”凌安塵也知道自己挺離譜的,他有幾斤幾兩,認識人家才兩個月就帶著全家去借住。
“嗯,那你們來吧,我收拾下,幾個人?”夏燦問。
“啊?”凌安塵愣住了,他都沒想到夏燦會直接答應他:“我…們四個人,我爸媽和我弟。”
“嗯,我等著你們。”夏燦也沒多說,語氣也很平靜。
凌安塵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還有些難以置信,他確實有想過夏燦家夠大,能借住的話該有多好,但說實話他問的時候都沒抱多大希望。
畢竟他對夏燦已經……沒那個心思了,也冷落夏燦那麼久……
唉!誰知道呢,見了再說吧。
凌爸和凌媽對兒子竟然有願意幫忙的朋友很驚訝,但現在能夠借住幾天實在是再好不過。
走路也就二十分鐘路程,開車更是五分鐘不到,好在這一條路一直有被清理,車來車往路也不難走。
小區裡找到比較偏遠積雪看起來沒人用的停車位把車停下,一家四口大包小包在門口敲門。
夏燦開門笑著把人迎進來,他之前已經把單人床從空間搬到自己房間裡了,蔬菜也廚房裡多放了些,都裝在超大購物袋裡,一大包放著估計夠吃十幾天。
凌爸和凌媽頭一次見夏燦,稍稍有一點不好意思,要兒子的朋友幫忙,做爸媽的底氣就有點不足。
但夏燦也不是個神憎鬼厭的主,人長得水靈又彬彬有禮,裝得人模狗樣,叫起叔叔阿姨那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