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到宮門外向我彙報,可仔細著點!”
小路子彎著腰笑著道,“公公您就放心好了!我小路子辦事絕沒有差!”
劉啟哼了一聲,剜了眼小路子,這才出了乾清宮,向著宮門外去了。
謝錦淵待劉啟走了,也出了乾清宮,向著陽春軒去了。
謝錦淵不許人向陽春軒告知謝拂身的訊息,阿臠並不知曉謝拂身未死一事。
謝錦淵到了屋內,見阿臠坐在窗邊,側著頭看向屋外對的雪人,臉上毫無笑臉,細碎的陽光灑在阿臠的臉上,帶出一種溫熱和美好。
謝錦淵走到窗邊,柔聲對著阿臠道,“我帶你去個地方。”說完一把拉住阿臠的手腕,帶著阿臠向著屋外走去。
阿臠知道反抗不過,謝錦淵也不會聽的自己,於是也不張口,神情冷淡的順著謝錦淵出了屋。
兩人剛剛出了院口,只見劉細婉疾步匆匆的朝著兩人跑來,劉細婉好似出來的匆忙,身著單衣,頭上髮髻跑的也鬆了,好不狼狽。
劉細婉見到謝錦淵,眼神都亮了起來,一把抓住謝錦淵的手臂,“錦淵,你還不快走!你父皇都要到宮門口了!再不走,就沒命了!”
謝錦淵一把甩開劉細婉的手,淡淡道,“我不走。”說完要拉著阿臠往外走。
阿臠卻不肯動了,緊緊盯著劉細婉道,“你說什麼?拂身要回來了?拂身沒有死?”
劉細婉哪裡顧得上阿臠,見謝錦淵甩開自己,又狠狠抓住謝錦淵,眼裡都是淚花,“錦淵!你父皇一回來,你就是死罪一條!聽孃的話,趕快從偏門出去,娘找了人定然帶你出了這馥城!”
謝錦淵不為所動,反倒是去拉阿臠,阿臠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拂身!”
謝錦淵左手被劉細婉抓著,僅僅憑著右手差點抓不住阿臠,眉頭一挑,從腰間抽出佩劍,一劍刺向劉細婉,直插心窩。
鮮血灑在那雪地上好似墨梅園中的紅梅一般,紅得耀眼。
劉細婉滿眼不可思議,目瞪口呆地看向謝錦淵。
“母妃,父皇回來也不會饒了你,還是讓兒臣送你上路好了。”
謝錦淵鬆開手,劉細婉轟然倒在了雪地裡。
阿臠吃驚不已,愈發害怕謝錦淵,嘶聲道,“放開!放開!放開!”
謝錦淵雙手抓住阿臠,不顧阿臠嘶吼,拉著阿臠往前走去。
走了半日到了煙輕湖,湖面早就結成了冰,謝錦淵一路不停,拉著阿臠進到了湖邊的觀湖樓。
阿臠一進到樓內,就聞到了的一股刺鼻的味道,阿臠忙著掙扎,也未放在心上。
謝錦淵抓著阿臠上到了頂樓,樓中空無一人,只見一張檀木桌上放著個酒壺和兩隻白玉酒杯,桌上還燃著只紅燭。
謝錦淵一手抓著阿臠,一手拿起那酒壺倒了兩杯酒出來,盈滿了白玉酒杯。
阿臠緊張的看著那酒壺,直覺那酒壺倒還好看,上面雕著的那梅花栩栩如生。
謝錦淵自己喝乾了一杯,將剩下的一杯遞給阿臠,“阿臠,父皇就要回來了,你也要離了我,這杯酒算作送別酒,你也喝下,可好?”
阿臠聽的謝錦淵這般一說,心裡很是高興,利利索索的接過酒杯,喝了個乾淨,“我喝完了,你放了我!”
謝錦淵見那白玉酒杯已空,忽的笑了起來,笑得恣意,笑得舒暢。謝錦淵平日裡表情淡然,好似全無感情一般,阿臠從未見過謝錦淵如此開懷大笑,一時間呆了一呆,“你笑什麼呢?”
謝錦淵鬆開阿臠,拿起一旁的紅燭,說不出的愉悅,“阿臠,你終於只是我一個人的了,沒有人能帶走你,沒有人……”
阿臠聽得心煩,哼了一聲,見謝錦淵沒有抓著自己,得意道,“我自己走!”
謝錦淵看著阿臠,眼裡那情意濃的阿臠心驚,“你走不了。”謝錦淵說完,將那紅燭從樓上扔下,紅燭一落地,樓下馬上燃起了大火。
阿臠這才想起樓下那股刺鼻味乃是香油,謝錦淵竟然想放火燒死自己!
“你!”
謝錦淵大聲笑了起來,“你就是我的!誰也別想帶走你!父皇也不能!”說完那氣桌上的酒壺喝了盡興,那酒還未喝完,謝錦淵忽地倒在地上,滾到了那楠木桌後,口中都是鮮血,那血紅中帶暗,暗中發黑。謝錦淵手掙扎著伸向阿臠,眼睛睜得極大,好不嚇人。過了一會,那手落了下去,謝錦淵也閉上了眼,嘴邊帶著個笑容,那笑好似白骨上開出的花朵,看得人發寒。
阿臠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