臠要離開,心裡就想破了個洞,一時間怒火涼風齊齊透過那洞吹到心中,眼神一冷,死死抓著阿臠,“這個,你永遠別想!”
阿臠被謝拂身抓的手都紅了,泛著疼,心裡對謝拂身的恐懼又回了來,眼睛紅得厲害,一時間眼底又泛起點晶瑩之意。
若是謝拂身最聽不得的是阿臠說離別,那最看不得的就是阿臠的淚,連忙放緩臉色,柔聲道,“阿臠,別哭,我不兇你便是了。”
阿臠見謝拂身恢復了往日的神色,心中一橫,像推開洪水猛獸一般使勁推著謝拂身,彆著臉也不看謝拂身。
謝拂身連忙抓住阿臠的手,身子壓著阿臠,鼻尖貼著阿臠的鼻尖,呼吸交匯,一雙眼望進阿臠眼底,伸手撫平阿臠緊皺的眉角,聲音婉轉纏綿,就像那上升的輕煙,飄渺無觸,“怕相思,已思相,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我便是心甘情願中了這相思毒,一顆心全系在你身上……”
阿臠怒道,“你那哪是相思,你是,你是□!”
謝拂身失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愛你漂亮,愛你純真,愛你就是你,愛你是阿臠,由此及欲,又有何不對?”
阿臠被謝拂身說的一愣,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謝拂身鼻尖蹭了蹭阿臠,低聲笑道,“阿臠,你可喜歡我?”
阿臠看著謝拂身眸中秋水流轉,還在惱謝拂身剛剛的所作所為,哪有好臉色給謝拂身,斬釘截鐵的答道,“不喜歡!”
謝拂身好似受傷了一般,低沉道,“我本一心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溝渠……”
阿臠聽得好笑,但卻不想讓謝拂身看出,“一個溝渠,我有什麼好向的?”
謝拂身聽到阿臠這般說,知道阿臠怕是不惱了,調笑了一聲,“少年不知情滋味,不知情重……不過只要你我共度一生,便也無妨了。”
阿臠翻了個白眼,心裡腹誹謝拂身,萬萬不願和謝拂身共度一生。
送錦緞
硃紅在江橫琴面前活活被打死,慘叫聲驚天,江橫琴被這麼一嚇,病了半個多月。
硃紅的死也給王府中人送了個訊息,那便是阿臠是萬萬動不得的人,是王爺心尖上的人,這一弄,無形給阿臠在王府裡立了威,眾人都知曉,獨獨阿臠毫不知情。
秋去冬來,馥城位於北方,冬日間天寒地凍,才是初冬,早已漫天大雪。
阿臠到冬天越發是賴著被子不肯早起,謝拂身也怕阿臠受凍,便讓阿臠冬日裡無須上學,樂的阿臠開心了好一陣。
阿臠懶懶的睡了好一陣,起了身,浮翠伺候著阿臠洗涑,清秋給阿臠理著衣裳。
一到寒冬,天氣也很是冷,屋裡燒著兩大盆炭火,燒的屋內暖烘烘的,這炭乃為玉炭,炭雖不大,但是火力很足,只需少許,便能暖氣十足,而且這玉炭一燒起來,不帶任何黑煙,很是難得。
金福全帶了個小廝到了屋內,弓著身子笑著道,“這是新來的暖玉錦緞,今年只得了兩匹,王爺吩咐全給了公子。”
說著朝著身後點頭,身後小廝低著頭,把那硃紅色的漆盤端高,只見漆盤上躺著兩段錦緞,這乃是月牙白色錦緞,錦緞上起著穿花龍鳳暗紋,觸手光滑。
清秋看著那錦緞喜道,“這暖玉錦緞很是少見,雖然看起來與一般錦緞無疑,但是穿在身上卻是會帶著股子溫熱之感,不似別的錦緞,雖然光滑,可是到了這隆冬季節,穿上身卻是涼的。所以才越發顯得這錦緞的難得和貴重。”
阿臠伸手一摸那錦緞,果然沒有半點冰涼之意,還帶著點微溫,驚奇道,“還真是熱的!”
金福全賠笑,“清秋姑娘識貨!這暖玉錦緞可不是幾少見的!一年就只有這麼四五匹,宮裡送去了兩匹,王府裡留了兩匹,王爺全賞給了公子,可見公子恩寵之深吶!”
阿臠看著那錦緞心念一動,吩咐清秋道,“收起來。”
“是。”清秋從那小廝手中接過漆盤,穩穩地端著那錦緞。
“王府還讓奴才告訴公子一聲,說是午間不回來了,讓公子自己用膳。”
阿臠不在意的擺擺手,“知道了,下去吧。”
金福全微微直了下身子,討好的看著阿臠,“王爺還有一句話說是要老奴轉告公子。”
“什麼話?”阿臠挑眉。
“王爺說了,讓公子別老是吃肉,不要挑食。”金福全說完又弓起了身子。
清秋和浮翠聽的一笑,惹得阿臠一臊,臉上微紅,“知道了!知道了!”
“那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