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花香花又美,真是一卉能燻一室香,炎天猶覺玉肌涼。
謝拂身低頭一笑,摘下朵茉莉別在阿臠領口。
“冰雪為容玉作胎,柔情合傍瑣窗開。
香從清夢迴時覺,花向美人頭上開。”
阿臠心裡剛要惱,覺得插著這花就如同女子一般,但是微風一過,清風捲著花香鋪滿耳鼻,那陣清甜也遮住了心底的惱意。
謝拂身拉著阿臠到了屋裡,絞了面帕子細細的給阿臠擦著臉。阿臠連日覺著勞頓,臉上也覺風沙意,也就由著謝拂身給自己擦著臉。
“王爺,奴婢們是指給公子的丫鬟。”屋外響起個清亮的女聲。
阿臠一聽,眼睛向著屋外看去。
謝拂身手上也不停,“進來。”
“奴婢浮翠,奴婢清秋,見過王爺,見過公子。”兩人跪在地上,低眉順耳。
“起來吧。”謝拂身道。
兩人這才起了身子,左手邊的女子一襲粉色衣裳襯得肌膚柔紅,一張鵝蛋臉,顯得很是可愛,討巧不已,乃是浮翠。右手邊那姑娘看起來比浮翠穩重些,尖尖的瓜子臉,眼睛微光一閃,透著股子精明勁,這便是清秋了。
兩人雖然站起身子,但也不敢抬頭,低眉順眼立於一旁,浮翠年紀還小,十二三歲的年紀,剛剛聽聞府裡來了個如花美玉般的公子,心裡也很是好奇,悄悄抬眼,見到阿臠的樣貌,一時間也呆了一呆。
阿臠見浮翠長得討巧可愛,心裡也是高興,笑嘻嘻的看著浮翠。
謝拂身見阿臠一笑,放下帕子,遞了出去,清秋悄悄掐了下浮翠,上前接過帕子,放到水裡絞著。清秋十歲進的王府,到了府裡也有八年,頭一次見到謝拂身親自動手給別人擦臉,心裡一驚,知道這公子很是不一般。
浮翠被清秋一掐,回過了神,連忙又低下了頭。
謝拂身見阿臠衣袖起了些皺褶,伸手給阿臠理著袖子,淡淡道,“以後服侍公子要盡心,知道了麼?”
浮翠和清秋連忙道是。
謝拂身見袖子理好,道,“下去吧。”
清秋放好帕子,和浮翠福身退下。
謝拂身笑道,“阿臠,帶你去個看個地方。”
阿臠才從馬車上下來,又跟著謝拂身在這諾大的王府裡走了許久,腿早就軟了,當下搖頭,“不去,腿痠。”
謝拂身接著到,“這地方有趣得很,這也不肯去?”
阿臠想了一想,還是不肯。
謝拂身莞爾一笑,一把抱起阿臠,“我抱著你去,這番,你腿也就不酸了。”
阿臠前段時日和謝拂身獨處大帳,也無人得見,所以被謝拂身摟著抱著倒也不覺害羞,但這下來到王府,被謝拂身這麼一抱,向道路上不知道要背多少人見到,心裡氣氛惱怒,三分害羞,大叫道,“放我下來!”
謝拂身唇邊一笑,不理阿臠,徑自抱著阿臠出了屋。
浮翠和清秋立於屋外,這一下見到阿臠被謝拂身抱著,臉上一紅。
阿臠這下更加羞了,打也打不過謝拂身,掙也掙不脫,紅著眼睛看著謝拂身。
謝拂身見到阿臠眼底泛紅,心裡又好笑,又疼惜,低頭吻了吻阿臠的眼睛,輕柔道,“帶你去沐浴,別鬧了。”
阿臠這幾日跟著謝拂身風雨兼程的趕路,都不曾好好地沐浴一次,心裡一動,也就不鬧了,冷哼一聲,“你也不早說。”
謝拂身失笑,“是,是我的錯。”
阿臠這才心滿意足。
沒走多會,就到了浴池,這浴池平日裡乃是謝拂身專用,無論是王妃或是他人,都不曾入內。
浴池四周輕紗拄杖,四角青鸞嘴張,水從中傾注而出,水流晶瑩,池水清澈,池面上帶著點點霧氣,霧氣繚繞指尖,朦朧靜謐。
阿鸞聽得水響,心裡歡快。
謝拂身挑起輕紗,把阿臠緩緩放下,阿臠腳尖點地,只覺腳下柔軟極了。輕紗帳中只剩謝拂身和阿臠,謝拂身指尖一繞,解開了阿臠的衣裳,那衣裳解釦一開,忽地從阿臠身上滑下,露出半個雪白身子,阿臠一見到水,起身躍進了池子,一時間水花翻騰,銀白色的魚尾高高躍起,敲打著水面,水滴濺起,滴滴星芒璀璨。
這池子也是極大,阿臠一時間仿若回到了鏡湖,歡暢極了。
謝拂身站在池邊,看著池中阿臠膚白如雪,秀髮絲絲隨水波飄蕩,一顆心也如那髮絲一般飄蕩起來。
謝拂身緩緩脫下衣裳,緩步步入那池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