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形單薄的哥兒站在少年幾步之外,眼睛專注的看看關著門的臥房,卻也不時瞄向那站在清風裡的少年。
少年的身邊迴廊上,還坐著一隻肉眼看不到的,愁容滿面的男鬼,男鬼穿著一身白色的魂衣,視線凝重的盯著前方,兩人良久未語終於少年忍不住打破了這沉寂的安靜,“從你打算幫他的那天起,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對嗎?”
野鬼沉默,不語,垂下眼簾看著從大石下,倔強冒出來的野花,臉色陰沉不定。
“說話啊!”任凌天激動的道:“如果不是昨天我在那件衣服上加了定魂咒,今天林百肚子裡那小傢伙的魂魄恐怕就散了,林百恐怕也劫數難逃。”
任凌天說到這還是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他師叔祖功力深厚,而且即使趕到的話,林百今天恐怕就魂飛魄散了。再說那衣服,前一天晚上,任凌天四個,再上一個客棧落腳的時候,林百睡任凌天找出了前一天給林百買的衣服,叫任凌天注入了兩個鎮魂符,林百一直對野鬼十分信任。
不過是換件衣服也沒當回事,什麼都沒問就換了,也沒留意野鬼在把衣服交給他的時候,任凌天正再手忙腳亂的往身後藏東西。
任凌天想起中午卓擎雲的話,心裡一緊,對於林百的前路擔心不易,不禁轉頭質問野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林百這樣來到京城,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