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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鬼扶著林百走上問塵橋,林百的視線突然被橋下波光粼粼的水吸引住了,不自覺的就停住了步子,側頭看著橋下的乳白色的水。
野鬼見林百停住步伐看著橋下,也側頭看了過去。
“這是什麼水,怎麼是乳白色的。”林百幽幽的開口。
野鬼看著橋下乳白色的弱水道:“這個叫弱水,環繞整個地府,傳說弱水奇毒無比,生人沾上一星半點就會變成亡魂,反觀魂魄弱入水中,就會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這麼嚴重,但是這水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特別啊,和牛奶差不多。”林珂並沒有被野鬼的話嚇到,反而堯有興致的向橋邊走了兩步,雙手撐著橋邊的扶手,向下張望。
“別靠的這麼近。”野鬼說著,把林百拉到了自己身邊。
林百不以為意,但還是乖乖的站回到了野鬼身邊,側過頭看著野鬼的臉,“你說是傳說,為什麼還要怕,傳說不一定就都是真的,說不定只是危言聳聽。”
野鬼抿了抿嘴,眼神炯炯的看著橋下的水,道:“有些傳說是隻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水能不能使鬼魂飛我不能確定,但是這水能夠使人斷命倒是真的。”
“嗯?”林百狐疑的看向野鬼,“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世間有一種毒藥,叫斷魂,那種毒藥煉就的方法,就是這弱水。”野鬼的話,說的十分的古怪,林百並不信,他的潛意識裡知道,人和鬼應該分是兩界,弱水是鬼界的水,怎麼可能流到人界成為催命的毒藥呢,林百在質疑野鬼的話的同時,也聽出了野鬼聲音裡的變化,林百聽出了惆悵滄桑,側過頭想要問個究竟,但是還沒開口,一個守在閻王殿的鬼差,走了過來。
鬼差穿著一身灰色的布衣,上身還有一個鎧甲編織的背心,一臉的兇相,等著眼睛看著野鬼和林百喝問:“你們不在今天的生死簿上,你們是誰,來閻王殿所為何事。”鬼差說著話,視線就在林百和野鬼的身上游走開了,當視線掃到林百凸出的腹部時,那張平板的臉不禁變了變色,視線猶如實質一般在林百的臉上停駐。
林百被鬼差看的渾身不舒服,也不禁開始打量鬼差的臉,看了幾眼林百就不知道怎麼就覺得懼怕,不由自主的就往野鬼的身後退了一步。
野鬼看著林百的卻懦的樣子,向右邊閃了一步,把林百完全擋在了身後衝鬼差道:“我們有事求見閻王大人,請鬼差大人通稟。”
“你們到殿前候著,我去請閻王。”鬼差看到了林百身上的異狀,沒多說什麼,就轉身化作一縷煙塵衝到了閻王殿的後殿。
林百從野鬼的肩膀露頭看著鬼差離開,長長的出了口氣。野鬼感覺到了林百的舉動,側頭看著趴在自己肩上的林百,“怕他幹什麼,不過是個鬼差而已。”
“不知道,看到他的臉就覺得怕,”林百說著話從野鬼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著閃著幽綠色光芒的殿閣,若有所思的道:“是不是有人說過,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會怕可能是因為我以前做了虧心事,所以才……”
“不會,”野鬼激動的道:“誰說你做了虧心事!”
林百被野鬼激動的樣子下了一跳,啞然的看著他。
野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了,連咳了幾聲,道:“走吧,到大殿裡面等。”說完就抬腳走下了問塵橋。
林百狐疑的盯著野鬼的背影看了一會,撅著嘴也跟著走下了問塵橋。
林百和野鬼走到了殿堂中間,並肩站著,安靜的等著閻王的到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枯燥的,林百百無聊賴的四處看,把整個大殿看了個遍之後,抬起頭看向正上方桌案上面,寫著閻王殿的大牌子,大牌子邊上有著兩盞綠色的古燈,初始林百並沒覺得什麼,但當他想看清那閃著綠色熒光的燈籠的時候,眼睛頓時疼了起來,林百閉上眼睛迅速的低下頭看著地面,那疼痛才逐漸消退。
野鬼也注意到了林百的動作,眉頭皺了皺臉上難掩擔心,卻什麼都沒說。
就在這個時候,空曠的殿堂上,除了林百和野鬼多了另外一個靈體,這個靈體身穿這一身黑色的古樸官服,頭上帶著黑色的烏紗,衣角帽簷有著一些金色或銀色的紋路,衣服的胸口有著一隻用閃著光芒金線繡成的異獸,似龍,又像虎,威風凜凜,透著那麼一股威嚴的正氣,那張臉黑如鍋底,劍眉虎目,英氣十足,在那張臉上最顯眼的就是那眼白,其次就是他額頭上那個小巧突出的月牙,這靈體不是別人正是,這閻王殿的閻王。
閻王從閻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