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個年輕的保安,怎麼不讓他們也過來值班?”
“哪有什麼年輕人啊!就我一個老頭子啊,守著這麼大個小區。”
我一聽有點愣,問道,“這裡不是還有保安巡邏嗎?我還認識一個,應該是山東人。”
“保安?小夥子你真的是糊塗了吧?這地方沒聘過保安啊!就你們那個物業,那麼摳門,怎麼可能還捨得給你們配保安?小夥子,大爺跟你說吧……。”
他後面說的什麼我沒去聽,腦子裡卻是又亂了起來。
這地方沒有巡邏的保安?只有這老頭子一個人?我操,那他媽我之前半夜下樓找土看見的是誰?那袋子耳朵扔在地上的時候,和我說話的人是誰?
我渾身一震發麻,也沒有閒心去跟那老頭瞎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是那個人冒充了保安混了進來?那他來做什麼?
還是……我心亂如麻,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那個保安?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
來來來,來給你唱首歌……
歌的名字
叫魔曲
Mi so fa mi
Mi ri
Ri do mi
我驚恐的甩了甩腦袋,在一片混沌之中,那個滑膩的聲音又闖了進來,唱歌
的聲音像是從甚遠的地方飛來,聲音雖小,共鳴卻極強,像是烙印一般,聲聲鑿了下來。
神智回了過來,那聲音驀然消失了。耳膜連翁明聲都沒有。
我舔了舔嘴唇,試探了問了一句,“大爺,您剛才聽見……聽見歌聲了嗎?”
那大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而且驢唇不對馬嘴,“啊?小夥子,你想聽唱歌?誒呦,這可真是為難大爺了,大爺倒是愛聽京劇,可惜了自己是個破鑼嗓子,還五音不全……”
我打斷了他的冗長的講話,“大爺,您真確定這小區裡面沒有保安?老在院子裡巡邏的!口音有點山東的調調?”
“沒有沒有!”老大爺揮了揮手,對我把他的講話打斷了表現的極為不滿,“當然沒有!要是有山東大漢,還要我個小老頭在這鬼地方做些什麼?”
說完又要準備長篇大論,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還有事情,就先一步走了。
那大爺看著有點委屈的模樣,臨我走的時候還囑咐著等我想起來電話號碼的時候,隨時可以回來打電話。
我在樓門口等著柯霂臨,腦子確實不敢亂想了,怕那個詭異的歌聲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又竄進我的耳朵裡面。於是就一屁股坐在樓門洞前面,翻著剛洗出來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
還沒看了幾張,前面的光就被陰影擋了住,我抬頭一看,恰巧是柯霂臨。
我打著哈哈,“嘿,好巧。”
“巧個屁!”他一把拉我起來,邊掏鑰匙邊往裡面走,“回來多久了?”
“沒多久,可能有半個來小時。”
“你說我用不用把鑰匙穿跟毛線栓你脖子上?”
我沒理他,半天,才猶豫的問道,“你還記得上次有人把那一袋子人耳朵拿到樓前面的事兒嗎?”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這麼驚悚的事兒,哪是說忘就能忘的?”
“那你還記得有個保安嗎?”
“就是那個說話有點山東味兒,還問我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的那個?”
我一聽確實有其人,而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立馬鬆了口氣,道“剛才我和值班室那個大爺聊天,他說沒有這個保安,說咱們小區裡就他一個人值班啊。怎麼回事?”
柯霂臨一聽馬上停下了腳步,“你聽誰說沒有保安的?”
“值班室的老大爺啊。”
他搖了搖頭,道,“你多想了,肯定是那老頭腦子不夠使了,前一段物業還在說再換一批保安維護治安,怎麼可能咱們這麼大個地方沒個保安?別想了。”
我舒了口氣,點了點頭,瞬
間又想起另外件麻煩事兒。
“哎,我明天還得去幫郭老帶那民俗課。”
他皺了皺眉頭,“你還去上那課?連課都沒備,你上什麼去?”
“我也不知道。”我煩躁的抓了兩下頭髮,想了想,問道,“怎麼樣?那個李亞楠和日本人的屍體上面查出了什麼?”
柯霂臨拿著鑰匙開啟了屋門,把我推了進去,關嚴實了門,這才緩緩道,“看來我們的推測差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