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什麼模樣?你現在去取書,不是找死?”
“現在不去,就再也找不到了。”他倒是很平靜,把襯衫一併脫了去,光著上身直接套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走過來,笑這道,“我去去就回來。”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
“我也下水,幫你找,兩個人會快些。”
“你瘋了嗎?”這回輪到他教育我,“萬一起風了怎麼辦?你不怕被捲走了?”
“腿長在我身上,你管不著。”不然我說什麼他都不會讓我去。
柯盯著我看了三秒,扭身往前走,“只許去幫我拿衣服,不許下水。”
我跟在他後面往樓梯下面走,問道,“這麼黑,你怎麼找的到那書?”
他倒是頭也不回,“防水袋是夜光的,晚上還正是合適了。”
我們順著原路往回走。現在的天已經黑透了,空氣確實是很好,能看到漫天璀璨的繁星,但云還是越壓越低,遠處的天空發著暗紅色,讓人看了有些心驚。因為起風了,所以岩石道路更加不好走,柯在前面帶路,邊走邊回頭看看我還跟在他的後面沒有,走了半天停下步子,道,“你要不走我前面?”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路。”
我們去的路上花費的時間有些多,不知道為什麼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沉,這麼一想,確實也是累到了,上午還在中國B市,轉眼間坐了兩趟飛機和六個多小時的船。剛剛到了千島,卻無故死掉了一個人。
我喘了幾口氣,已經能聞到海的味道,也能從那亂石堆看到沙灘的影子。我們又走了大概有三分鐘的路程,這才到了海邊。
海水此刻泛著濃墨一般的黑色,周圍空空蕩蕩,暗黑一片,索性手裡拿著探路燈,不至於一步一個跟頭。風越來越大,沙灘上的沙子都被揚起了許多,我稍微擋著點臉,怕沙子吹進眼睛裡面,又抬頭看了看暗紅色的天空,一切都是風雨海狂嘯的前兆,心裡暗叫到不好。
r》 柯霂臨大概和我所想的相同,迅速的脫去了風衣,往我懷裡一扔,把探路燈放在了沙灘上,然後指著沙灘道,“在這裡待著,不要亂跑,不要忘了,這是神的地盤。”
說完就往海里遊,驀地就消失在那濃黑的海水裡面。
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抱著衣服,跺了跺腳,等了不知道多久,還沒看到他的影子,只得在探路燈邊上做了下來。柯霂臨的這件風衣很輕飄,差不多是那個類似於防水的布料,我握在手裡,突然覺得那薄薄的布料下面有什麼東西。
我抖了抖,身子突然僵直在了原地,手還是抖衣服的姿勢。那個氣味!甜甜帶著腐臭的氣味!我抖衣服時煽動的風就是那個氣味!
從衣服裡面,悠悠揚揚的飄下來一張黑色的卡片,剛才就是它扎的我的手!我屏著氣,想控制住別讓手那麼抖,那張卡片散發出來一股子的帶著甜甜的腐臭味。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抽動鼻子,使勁的貪婪的聞著那氣體,等我自己驚覺過來,已經過了許久,再望向海面,似乎都能看到柯的腦袋在海水裡一起一伏。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深吸了兩口氣,把那飄出來的黑色卡片湊到了探路燈下面,上面寫著一行字。
七個人在千島
第一夜過去了
還剩六個人
我死死的盯著這卡片。這與之前有些不同。我細細的看著,突然反應過來,以前卡片上面的字是明顯的機打出來的,而這張卡片,是手寫的!而且……而且這個字型,怎麼看著那麼的眼熟,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這張卡片又是怎麼樣跑到柯的衣服裡去的?難道那個神就在附近?!
我猛的站起了身,腳下被沙子絆了一下,剛站穩了身子,柯霂臨就從海里出了來,手裡拎著熒光的防水袋。
“凍死我了。衣服!”
我把衣服幫他披在他身上,然後把卡片遞了過去。他拿著燈快速的掃了兩眼,臉色變了變,一把抓著我,急促道,“哪裡來的?”
“你…你的衣服裡……”
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趕緊走,我們的離開這裡,趕緊回到房子裡!”
我們一路上誰也沒說話,柯死死地拽著我的胳膊,腳程快的很,我小跑的跟上了他。這個海灘,陰冷,令人發憷,腳下的黑色的岩石下面似乎伸出了許多隻手,想要絆住我們的步伐,我頭皮發麻,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快,顧不得恐懼,疲憊,我現在只想趕緊離這片海灘遠一些。
我們回到了屋子之後,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