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不見了。
天啊,他急著下車追人,竟然把阿呆忘在了地鐵上!現在的情況是,他坐不起地鐵,自己不認路,沒有聯絡電話,連酒店都回不去。而阿呆……同樣身無分文的阿呆……
鄧廷昊氣得恨不得立刻去死,即便是他年輕時又窮又傻逼的年代,他也從來沒面臨過如此的情境,狼狽得簡直可笑。
然而正當他頹然地走向工作人員休息室準備尋求幫助時,身邊忽然一陣風颳過,他抬頭一看,阿呆淡定地出現在他面前,手裡拿著他的手機和錢包。
“給你。”阿呆將東西遞過來,面無異色:“慢了點,一開始跟錯人了,把人家扳過來一看才知道不是。”
“靠……”鄧廷昊目瞪口呆:“這麼多人,你是怎麼定位到賊的?”
“換位思考呀。”阿呆眨眨眼,理所應當的樣子:“如果我是小賊,偷了東西肯定會以最快速度衝進旁邊正要開走的地鐵裡,換了乘隨便找一站下車,誰也跟不上。我們下車的時候對面的地鐵剛好要啟動。”
“……”
“誒?這不是最基本的犯罪心理分析案例嗎?”阿呆的神情有點困惑:“你給我的那一大本你自己寫的書裡,第一個案例就是這個啊。”
“……”
鄧廷昊此時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的窘迫了,這確實是最基本的犯罪心理解析,是他寫書時信手拈來的一個小例子,加在了第一章第一節的後面。堂堂心理大師,NSG的特聘專家,當真的遇到這麼點小事時,竟然大腦一片空白,表現和普通人沒啥兩樣。
他也是很想去死一死。
作為掩飾,他隨手翻開錢包裝作清點現金的樣子,然而下一秒,鄧廷昊的動作僵住了。
八個卡槽裡右上角的卡槽空了。NSG的綜合資訊卡,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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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事態的嚴重性頓時升了級,鄧廷昊和阿呆面面相覷,一時間腦子裡閃過千百種可能性,思路一片混亂。
這到底是在歐洲的一個不起眼的地鐵站裡,竟然會憑空出現一個直接針對NSG而來的人,這不僅驚悚,而且荒謬。
遊玩的心情一掃而空,鄧廷昊立刻聯絡了李明凱的私人手機,然後焦急地坐在地鐵站外的咖啡廳裡等訊息。一小時後,從NSG分局指揮中心直接傳送了兩張電子身份ID到鄧廷昊的手機裡,竟然是法國警署大樓的通行證。
鄧廷昊無語地看了阿呆一眼,嘆氣起身:“走一趟吧。”
九月末是法國所有納稅人清繳賬單的時節,在這個時間段裡,向來友善有風度的法國人也難免會有牢騷,法定打折季剛剛逝去,物價拔高,政府又從口袋裡拿走一大筆錢,所有人都處在不爽中,是以發生在中下層的法國民眾中的暴力事件數目急漲。即便是素日裡高大上的警署總局,在這幾天裡也忙碌得像是Z國新年前的民政局。
李明凱神通廣大,搞到手的身份ID是外籍專家,這不僅免去了鄧廷昊和阿呆的喬裝煩惱,還使得鄧廷昊可以避免繞口的法語,理直氣壯地和那些法國警官說英語。
恢宏的警署大樓下,來往出入著清一色幹練西裝的警官,鄧廷昊和阿呆神情淡定地來到通行崗,手機螢幕放在掃描屏上方,滴、滴兩聲,閘口友好地向他們張開了懷抱。他們默契地相視一眼,而後從容地加入到直線上升的電梯裡。
根據李明凱實時傳送到手機裡的警署結構圖,攝像監控廳在八樓,幸運的是,這電梯裡的其他人都要去十樓及以上,極大地減少了鄧廷昊和阿呆困在電梯裡的時間。電梯上升得很快,十來秒的工夫,就到了八樓。
兩人下了電梯才知道,這一整層,所有的所謂辦公室基本都是空的。攝像監控廳涉及了與交警關聯的交叉許可權,百分之八十的崗位持有者都是平時不需要來警署總局出勤的幸運人士。
高大上的攝像監控廳裡,只有兩個尋常當值的小警官。鄧廷昊表明了自己的“外籍專家”身份,而後懊惱地表示剛才在地鐵裡讓人家偷了Z國證件,想要查一查設攝像。所謂自家人好辦事,更何況還是自家的國際友人,小警官麻利地幫忙調出了當時地鐵站裡的高畫質無死角錄影。
“能記住長什麼樣嗎?”鄧廷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