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過。也不曾告訴他,究竟對兩人的□□有什麼看法,痛苦或是歡愉?是享受或是反感?還是,阿榮只是不忍心拒絕他?
難道,他們剩下的這點時間,還要讓同情與忍讓陪伴他們到最後嗎?
既然他放不開阿榮,阿榮也不願離去,他們之間,他是不是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阿榮會否厭煩他低下的姿態?阿榮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他?
不知不覺,他又來到萬鬼洞,他的大哥,現在在這洞裡的最深處,在接受真正的長庚給予他的饋贈,坐在洞口,又想起以前和大哥在萬鬼洞裡的日子。忽然心緒就平靜下來。白牙還在洞口守候,他和白牙多日未聚,一人一獸坐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會話。之後白牙回到了方顏棋的身邊,而他也元神出竅般的回到家中。
季威榮的臉色更加難看,滿臉憔悴之色,見到他的眼神也明顯有閃躲之意。方顏玉見了他,很想去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只是還是不忍去逼迫他。心事重重的壓在兩人之間,方顏玉忽然覺得壓抑的難以忍受。
這天晚上,他提出要去隔壁的房間睡,季威榮這次沒有反對,點了點頭答應了。
方顏玉一個人躺在床上,覺得床上空寂的可怕,他心裡一緊,他又想起以前被囚禁的那個山洞了,一個人,永遠都是一個人,沒有光,只有黑暗,沒有人回應他,不管怎麼喊叫都不會有回答,不管怎麼折磨自己,也不會有人心憐,不管怎麼發瘋,狠狠的撞擊牆壁,撞到自己傷痕累累,痛到昏迷,再次睜開眼睛,還是和原來一樣。他忽然覺得身體發冷,似乎又回到小時候一個人點著燈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日子,恐懼,擔憂,似乎從來不曾離去過。
原來自己竟然是如此懦弱無能,原來離開了阿榮,他竟然是如此的脆弱。他閉上眼睛,大哥,阿榮,小七,他所認識的人,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呼喚著,就這樣,到了天亮,他也無法入睡。
第二天,季威榮的臉色更加慘淡,方顏玉看到他走路幾乎都不穩。這次,他終於怒了,“阿榮,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情?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季威榮看了看他,移開了眼睛,“沒什麼。”他也不想這樣瞞著方顏玉,只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在短時間內喚醒心口的芝心血,若是到時候不成,豈不是讓念常空歡喜一場,他又擔心若是念常知道了真相,會強迫他終止。好在鍾芳梧說過,這樣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要受點罪,受點罪而已,他一個人抗一抗就過去了,沒有告訴方顏玉的必要。
方顏玉見他躲閃他,就是不說實話,更是生氣,他掰著季威榮的肩膀,“阿榮,你看著我,對我說實話好不好?”
季威榮看他極度受傷的眼睛,心中一陣不忍,心口又破了大洞一樣,身上力氣都沒了,眼前一黑,又暈死過去。
方顏玉心驚膽戰的扶起他,將他放到床上,又急忙去叫對門的陳子敬幫忙請了個大夫回來。
陳子敬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慌亂,也沒有多問,立刻出門去了。
大夫來過之後,仔細看了,卻只是搖頭,方顏玉第一次如此驚慌,腿都發軟,“大夫,他這是怎麼了?”
那大夫皺起眉頭,過了半天道,“看不出什麼,好像就是體虛啊。應該吃點藥補補就無大礙了。”
大夫說的雲淡風輕,方顏玉卻沉默下來。季威榮是練武之人,雖然功夫不及他,放到江湖上卻是一等一的好手,這樣一個高手怎會體虛?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就是從那日說要回山東之後?還是從前兩天?
找來大夫也看不出什麼,季威榮死也不鬆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方顏玉覺得從來沒有這樣鬱卒過。
得不到季威榮的真話,方顏玉煩悶異常,兩個人冷戰了。
這是兩人表明心跡以來,第一次發生爭執。
方顏玉一個人躺在床上,已經連續好幾天了,到了晚上,他幾乎根本就無法入睡,而季威榮也在這短短几天之內變得形銷骨立,越發清瘦。兩人之間也少了之前的甜蜜。
方顏玉這邊在苦惱,那邊的季威榮也是不好受。
這幾日下來,他慢慢的適應了芝心血的霸道效果,現在已經不會無緣無故昏厥,開始他還暗喜,難不成是要喚醒了?去問了鍾芳梧,鍾芳梧好笑的看著他,“若是這般輕易,怎會那麼珍貴了。這東西是魔界之物,生性極端貪婪,怕是嫌棄你給的不滿它意。”之後尷尬的說了句,“許是要你下點猛藥。”
季威榮糾結,下點猛藥?他日日想著念常,現在唸常又和他在冷戰,他心裡也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