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彎和邢建出了醫院之後,在醫院門前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面買了關東煮,一人一個紙杯拿在手裡冒著熱騰騰的霧氣,深夜的街道上也沒有什麼人,兩人都不拘小節的坐在了臺階上吃了起來。
“今天我其實很開心。”唐彎開口。
“嗯?”邢建嚥下了一個魚丸。
看了看身邊唐彎發現那股發自內心的歡愉再次騰昇上來:“就是單純的很開心啊。”
終於有了暖和東西進入到了胃裡,讓人覺得是無比舒暢的。
身旁坐著自己所在意的人,安靜而祥和。
這天晚上唐彎並沒有回到自己家休息,第二天,他從邢建的床上醒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XD~~我沒有拉燈!!沒有噢~~
☆、第三十一章
這天晚上唐彎是睡在邢建家裡的,第二天他在邢建的床上醒了過來。
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邢建從洗手間裡出來,後者道了聲早安之後說:“你昨天看上去挺困的,我家離得比較近,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唐彎迷迷糊糊的記得似乎有這麼一回事,打了個哈欠對邢建點點頭,正好看見了客廳沙發上放著的毯子。看來是自己鳩佔鵲巢了,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
邢建笑笑說:“沒事,先洗漱洗手間裡有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好了之後下去吃早餐。”
唐彎點點頭進了洗手間。
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蒼白。果然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的狀態嗎?僅僅是昨天的戰鬥消耗就這麼大。唐彎甩甩沉重的腦袋,捧起涼水撲在面上,冰涼的水刺激著昏沉的大腦,恢復了幾絲清明,但不過兩個眨眼,眼前卻再次一黑。
唐彎的突然暈倒是邢建完全沒有料到的。
只聽見洗手間的一陣響動,邢建一邊開著:“你在我家搞破壞啊?”的玩笑一邊從臥室走了過來卻看到唐彎緊閉著雙眼,半躺在了地上。
連忙跑過去檢查那人有沒有受傷,確認沒有磕到腦袋之後把唐彎抱到了床上。
他只是暈倒了。邢建對自己說,安慰著剛才緊張不已的心情。
唐彎他這是怎麼了?看著床上昏迷的青年邢建的眉頭再一次聚成了川型,昨天好像也是這樣,和自己說著說著話便昏睡了過去,上樓的時候還是自己揹著他上來的,今天怎麼就更嚴重了?
“他這是脫力了。”被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轉身一看竟然有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間出現在了自己的臥室裡,邢建下意識的護住了躺在床上的唐彎。
打量著眼前的出現的這個人,邢建的雙眼裡寫滿了警惕和不信任。
“別這樣的看著我,”那人忍不住笑道:“我是容笙,我們見過面的。”
噢,這人是容笙。那時候和薛緬他們一起遇到的那個榕樹妖,昨天還聽唐彎提起過他之前與他交好,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這麼說來,這人突然出現也有了解釋。
“你說,他是脫力了?”邢建問道。
“嗯,昨日他破掉了那土妖的真身,消耗了不少之後自然是會脫力的。”容笙笑笑,一邊以左手扣訣,邢建看到碧綠色的符咒形狀飄到唐彎額上慢慢消失不見。
“你能看見?”似乎是驚訝於對方能夠看到,容笙挑了挑好看的眉:“也對,他已經把他是河君的事情告訴你了吧。”
見符咒消失之後唐彎的表情似乎也放鬆了不少,邢建鬆了一口氣“嗯”了一聲:“不過他怎麼會……”
“怎麼會脫力是吧?”容笙接過了話頭:“其實我一之前也奇怪,他以前也不會這個樣子,但是現在想想也能夠理解,因為他的真身——也就是那條河,已經乾涸了太久。現在的河君說是河君其實也不能說是河君了,”頓了頓:“你也知道的,河君本來已經的形體就是河流,但是現在那條河已經斷流了許久。河流流淌不息,河君的力量也生生不息。但是現在明顯的,儘管河君的力量已經慢慢恢復了過來,但是和意義上的力量是不一樣的。”
邢建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唐彎,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昨日那一戰卻是強人所難的嗎?
“其實如果簡單的說起來,河君現在像塊電池慢慢積蓄力量,使用量大的話就會脫力沉睡,不像以前電插頭那樣源源不斷。”容笙一邊說著一邊點點頭,為自己找到的這個貼切比喻沾沾自喜。
“我今天過來就是幫他上幾個安神的印訣,讓唐彎好好睡一覺之後他就能夠活蹦亂跳了。”容笙對邢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