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那你這幾百年都在幹啥?”葉誠好奇。
“睡覺。”
葉誠:“……”
“一覺醒來就看到你了。”小男孩往葉誠腿間摸去。
葉誠臉紅紅地擋開他的手:“我自己洗!”
小男孩盯著大鳥鳥看。
“看什麼看!”葉誠轉過身,嘩啦嘩啦地衝水。
“我又沒有摸,看看也不行啊?”小男孩嘟著嘴,“你還摸了我的呢。”
洗過澡,小男孩伺候著葉誠上藥。
傷口癒合得很好,但青紫色越來越大,葉誠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脖子下也出現了一塊瘢痕。
葉誠說:“不用纏繃帶了。”
小男孩說好。
兩人躺下,葉誠想了想,問:“小鬼,萬一我不在了,你會去哪兒?”
“你要去哪?”
葉誠枕著雙手,望著天花板:“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爸爸,別亂想。”小男孩說,“皮下出血而已。”
葉誠苦笑。
他知道小鬼是在安慰他,其實他們都懂,這根本不是皮下出血。
是屍斑。
青紫色的面板已經壞死,沒了知覺,也沒了彈性。
但葉誠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受,就是全身好癢,除了癢,他感覺不到痛苦。
異變是靜悄悄的。
葉誠爬起來開燈,坐到電腦前敲了一會字,關了電腦,開啟抽屜翻來翻去。
“找什麼?”小男孩爬起來。
“我的筆記本呢?你給我收哪了?”
“這呢。”小男孩從最底下一格找出筆記本,葉誠翻開,沙沙地寫字。
小男孩趴在桌邊看他寫。
葉誠在記日記,流水賬似的一路寫下來,寫到身體變化的時候,葉誠發現不知該寫什麼好。
想了想,他寫道:手臂傷口癒合得很好,但青紫範圍擴大,並且脖子下方也出現了紫斑。
葉誠還畫了個示意圖,紫斑的位置用筆塗黑了。
合上筆記本,又開啟,葉誠寫下一行字:在湖邊發現一隻怪物,它舔了我,我暈了。
葉誠把我暈了三個字塗掉。
“它竟然沒吃你啊?”小男孩好奇,“什麼樣的?畫一個?”
葉誠畫了個胖墩墩的餃子,然後在餃子頭上畫了條觸鬚。
小男孩:“……”
葉誠:“笑屁!它就長這樣的!”
葉誠合上本子,鑽進被窩睡覺。
小男孩推推他:“爸爸,明天去鍛鍊吧,天天睡覺不好。”
“怎麼不好了?這叫休養生息!”
小男孩把手伸進被窩,摸了摸葉誠的肚子:“小肚腩都起來了。”
葉誠一摸,靠,還真是!
養傷期間好吃好睡,啥都不用幹,不知不覺胖了好幾斤,葉誠簡直哭笑不得。
“明天一早去跑步。”小男孩說,“鄰家大媽天天跑呢!”
“好!跑步去!”葉誠暗暗握拳,反正都要掛了,還不如把身體鍛鍊好,風風光光地走!
第二天天沒亮,葉誠就被小男孩叫了起來,頂著一頭雞窩,半夢半醒地跑在街道上。
鄰家大媽:“嗨,葉醫生,跑步哦?”
葉誠:“早。”
鄰家大媽:“加油哦!”
大媽輕輕鬆鬆地超越葉誠跑到前面去了。
白髮蒼蒼的老夫婦哼著小蘋果一路追上,轉眼也跑到了葉誠的前面。
葉誠停下腳步,雙手戳在膝蓋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男孩折返回來:“爸爸,你行不行啊?”
葉誠擺手:“累。”
小男孩:“才幾十米也叫累啊?”
“幾十米?”葉誠回頭一看,好吧,他承認確實沒跑多遠。
兩人繼續跑,小男孩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跑出一公里後,小男孩說:“爸爸你跑前面吧。”
“為啥?”
“你跑不動了我還能推著你爬。”
“靠!誰要爬啦!”葉誠加速超越了小男孩,幾分鐘後又遠遠地落在後方,小男孩一路跑一路回頭。
“爸爸我牽你。”
“不用!”
“好吧。”小男孩不放心地看著他,結果一頭撞進了一個人懷裡。
陳國旗扶著小男孩,朝葉誠道:“哎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