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寶貝蘇白的。”猰貐說完這話,沉吟許久,復又說道:“那一日,我挑上你的時候,原本也是就機會將他帶走的,只是可惜,你這寶貝壞了我的事。”
“那一日?”
“你帶著蘇白還有一狐一鼠乘著純鈞劍路過蜀中的時候。”
說道這裡,觀雲一愣:“你說的魔心,莫不是那狐王的?”
“呵,不錯。這世上,若說有誰能成魔,非那狐王莫屬。若是有了那一顆心,上天入地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哦?那為何你還不動手去尋他,竟是坐在這裡想著法兒的折磨蘇白?!”
“瞧瞧,可是氣急了。我自然不用去尋那狐王。只要有蘇白在手上,只怕他來的太快呢。”
“什麼?”
“一隻老鼠,已經溜上山了,那狐王只怕,快了。”
觀雲聽到這話,當下神色大變。再沒人比他更清楚蘇白身旁這兩隻妖怪了。一個是西山狐王,一個是曹夕山鼠妖,哪一個都不是易於之輩,而他們對蘇白……
“不管是鼠妖還是狐王,這二人,你只管取了你該取的便是,不用留他們性命。”
遂是那一日,猰貐捉住了那隻老鼠,將它在蘇白面前生生捏碎。而他觀雲,明知所做這一切會將蘇白推入萬劫不復境地,卻依舊忍不住要這般做。他只想得到蘇白,其他後果,一概不想去計較考慮。只是,這鼠妖出現了,那狐王又在哪裡?終日被這問題纏繞,觀雲也覺自己要瘋了一般。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還沒找著狐王的影兒,蘇白先是不見了。他從沒想過,蘇白竟會傷了自己,他也沒想到,蘇白的血,竟然是破了這弗如殿的法術。
而最是讓觀雲害怕的是,那沁心,不見了。
阿吱這 一覺睡得倒是安穩,卻是忘了外間兒還有人等著從他口中得知那火凜下落。他出了門,便見著那三人死死盯著他,不由哆嗦了一下。
“白大人,姬夫人,鳳灼大人,實在是對不住……”
姬三娘揮了揮手說:“你用那幻型之術本就頗費心神,又何況猰貐將你幻型捏碎。莫要在意這些,你休息好了,便同我們趕緊的說說山上的情況吧。”
“可是有見著狐王?”鳳灼上前將阿吱扯住,急急問道。
“我並未見著狐王。不過我想,狐王已經是在山上了。”
“緣何?”
“猰貐只在晚間才能去找阿蘇,並取他心頭血。但是白日阿蘇的傷就會好。而那小廝,每日一換,分明就不是原先那一個了。只要身有法術,這等伎倆便不難被識破。所以,觀雲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阿蘇卻不知道。他只當自己是發夢,終日惶惶然……若是,若是想要阿蘇的名,想要,想要得到他,為何還不下手?”
說道這裡,阿吱痛苦難耐,只是蹲在地上抱住頭,還在想那一日他見過的阿蘇,那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的阿蘇。
“因為他們要拿蘇白作餌,引火凜出來。”
鳳灼低頭沉思半晌,才接了姬三孃的話說:“若是不知道火凜已經上了山,如何會知道這法子奏效?若是想要這法子奏效,那便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火凜已經在求如山了。”
“山後頭有個黑色的四方屋子,那裡血腥味極為濃重,可是除了血腥味以外,卻是還有人在裡頭。”
“有人?”
“是,我聽到過觀雲同那人說話。”
姬三娘看向阿吱問道:“你如何就能知道,那說話的人是觀雲而不是別人?”
“因為觀雲認識那個人,他叫他一聲師父。”
阿吱這話說完,白景卻是大驚:“竟是釋慧?!”
姬三娘皺眉:“釋慧?”
“觀雲曾是釋慧門下親傳弟子。”鳳灼如是說道。
“如此禮待於釋慧,只怕也不僅僅是因為觀雲尊他一生師父吧。”姬三娘說道。
“或許,不過是如蘇白一般,留作餌物罷了。畢竟,他也不確定,火凜到底對誰才是動了真情的。”
鳳灼說了這番話的時候,心中不知為何,頗為解氣。他容的了火凜心中痴纏釋慧,卻容不下火凜對蘇白動情。
姬三娘意味深長的看著鳳灼一笑:“鳳灼,莫以為我不知,當初你是起了何等的心思告訴蘇白這事的。若不是你,事情如何會到今天這一地步?”
鳳灼臉色煞白,不敢再言語。他以為沒人知道,卻不想姬三娘竟是個眼尖的,將他所做盡數看在了眼裡。
姬三娘卻是顧不上這鳳灼心情,只是看向阿吱說